1945年,福爾摩沙被出賣
在這段時間裡,蔣介石把持的中國國民黨政府所通令使用的流通紙幣是法幣,由於物質缺乏,蔣介石、宋美齡、宋子文、孔祥熙、陳果夫、陳立夫等人竟商議出一個下三爛的辦法:徵稅時,徵實物解繳中央,中央再印製大量法幣分配給地方。造成法幣貶值,通貨膨脹嚴重,地方拿了錢,根本買不到東西。民間物質缺乏,生活更是困苦了。這便製造了共產黨在鄉間坐大的溫床。到此時,共產黨軍隊的勢力,已到了蔣介石無法應付的程度。
因為二次大戰後美軍也元氣大傷,急需修養,遂把受降與遣返戰區日軍的事務性工作,盡量派由同盟國分擔。東方戰區盟軍統帥麥克阿瑟將軍下了戰後一號令:
General Order No. 1 By General Douglas
MacArthur
a. The senior Japanese commanders and all ground, sea,
air and auxiliary forces within China (excluding Manchuria), Formosa and French
Indo-China north of 16 north latitude shall surrender to Generalissimo Chiang
Kai-shek.
c. The senior Japanese commanders and all ground, sea,
air and auxiliary forces within the Andamans, Nicobars, Burma, Thailand, French
Indo-China south of 16 degrees north latitude, Malaya, Borneo, Netherlands
Indies, New Guinea, Bismarcks and the Solomons, shall surrender to (the Supreme
Allied Commander South East Asia Command or the Commanding General, Australian
Forces--the exact breakdown between Mountbatten and the Australians to be
arranged between them and the details of this paragraph then prepared by the
Supreme Commander for the Allied Powers).
「支那(滿州除外)、福爾摩沙及北緯十六度以北之法屬印度支那(北越) (包括Itu Aba Island,即後來的所謂太平島)境內的日軍高階司令官及所有陸、海、空軍及輔助部隊,應向蔣介石的軍隊投降」;「同時指派東南亞戰區最高司令英國蒙巴頓將軍率領的軍隊以及澳洲軍隊,到安達曼群島、尼科巴群島、緬甸、泰國、北緯十六度以北之法屬印度支那(北越)、馬來亞、婆羅洲、荷屬印度、紐幾內亞、俾斯麥群島及索羅門群島境內,接受日軍投降。」
按照該命令,投降的日軍遣送完畢,次年二月就該撤軍回支那(所謂的中國)。蔣幫黨軍依令如期退出北越,英國軍隊、澳洲軍隊也依行程退出這些被指派的軍事受降地和國家。
但是,卻由於戰後美國一心一意為了對抗共產主義,蔣幫黨軍又是高舉「反共抗俄」的招牌,為了圍堵共產主義的擴張;加上韓戰爆發,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力支援北韓,美國就對蔣幫中國盜匪的肆虐福爾摩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暫時忽略滯延在福爾摩沙和Itu Aba Island(所謂太平島)的蔣幫黨軍,以及後來流亡福爾摩沙的所謂中華冥國政府,給福爾摩沙留下了禍根。這與蔣介石把開羅會談後的自言自語偽稱是開羅宣言一點關係也沒有。
必須特別注意的是,麥克阿瑟元帥一號令是把支那(所謂的中國)、福爾摩沙及北緯十六度以北之法屬印度支那(北方越南)放在同一位階,已清楚表明「福爾摩沙及北緯十六度以北之法屬印度支那(北越)都不屬於支那(所謂的中國)」。甚至於,滿州地區(支那所謂的東北)並不由蔣幫黨軍前去接受日軍的投降。
1945年8月14日,重慶
宋美齡:「日本向盟軍投降了。雖然各地軍頭對我們很是不滿,但在中國的國民政府還是我們把持,日本政府應該不會正式向中國投降。但是,在中國的日本軍隊總得繳械吧!所謂盟軍是以美軍為主,正規美軍並未登陸中國。而我們是美國在中國的主要支持對象。況且在中國境內,日本軍隊遭遇到的主要作戰對象是共產黨軍隊與各地小軍閥。讓日本軍隊有過較大創傷的也是他們,我們中國國民黨軍隊從未與日本軍隊有過嚴重的廝殺,算是中國對日本敵意最輕的一方了。即使日本軍隊自己選擇繳械的對象,應該也會選擇我們。所以在中國的日本軍隊向我們投降繳械,已是必然的情勢。在國際上也是以我們為代表中國,所以你還是能以抗日英雄自居,勝利光環我們先搶來戴上。現在中國已民不聊生,更要趕快向美國要求,由我們去福爾摩沙代替盟軍接受日軍的投降,以及執行遣送日軍回日本的工作。我們就可以藉機儘快搜刮所謂的台灣。富饒的福爾摩沙,正好可填補我們物質上的缺口,更可滿足我們財富的需求。」
蔣介石:「哈!這次妳慢了一拍,我早準備好了。」
宋美齡:「準備好了?」
蔣介石:「8月9日美國在長崎與廣島投下原子彈後,其威力造成全面性的毀滅,我就知道戰爭要結束了。早已安排好強佔並剝削、榨取福爾摩沙的事情。」
宋美齡:「你'不是下令必須禁用福爾摩沙這稱呼,一律改用「台灣」嗎?怎麼你又稱福爾摩沙?另外,你怎麼安排的?」
蔣介石:「一時嘴快啦,以後會注意把說是「台灣」養成習慣。美國現在一心一意為了對抗共產主義,我就高舉「反共抗俄」的招牌,成了美國在中國圍堵共產主義擴張的代理人。我們現在民生窮困、物資缺乏,只要合乎美國利益,美國會對我們即將進行的以搜括肆虐福爾摩沙,採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甚至,美國已答應派軍艦幫忙護送大批中國國民黨黨軍前去福爾摩沙,以便遇到阻力時有足夠的武力得以有效鎮壓。所以,這一趟搶劫之行,勢必順利豐收,不必擔心的!另一方面,我找了陳儀為主官,嚴家淦、黃朝琴、連震東為輔,這是有效搜刮台灣的最佳組合。」
宋美齡:「為何是陳儀?」
蔣介石:「他在1934年到1942年在福建省主席任內,在福建境內有系統的大肆搜刮、榨取財物,手段夠狠毒,對反抗的人施以虐刑或殺害,還能維持福建地區恐怖下的安定。他的情婦是日本女子,與福建沿岸日本海軍代表保持友善關係。他掩護走私,抽取暴利,讓日本人開發礦產、管理港埠。很多人痛恨他卻奈何不了他,足見他在這方面是有一套的。」
宋美齡:「你也整不了他嗎?」
蔣介石:「哈!他正是我派去這麼做的!他敢這麼做的後台就是我,他雖中飽私囊,還是有足額財富解繳上來,這些情形,宋子文與孔祥熙都清楚的。厲害的是,當日軍進逼福州時,陳儀還能請日軍等他搬運他的財物離開,再進城。陳儀回到重慶時,我還升任他當行政院祕書長哩!」
宋美齡:「嗯!那他確是壓榨台灣的不二人選,那嚴家淦呢?」
蔣介石:「陳儀在福建的財政助理,就是嚴家淦。陳儀在福建榨取時,全賴他的『財政管理才能』。要迅速有效剝削、榨乾台灣,當然也要嚴家淦輔佐陳儀才行。」
宋美齡:「我明白了,那黃朝琴與連震東呢?需要他們的巧妙之處又是如何?」
蔣介石:「黃朝琴是台灣台南的土豪世家子弟,有點小聰明。是有奶便是娘的那一種人,年輕時即羨慕日本統治者的地位,而舉家遷居日本。張學良、張國威訪日時即由黃朝琴任翻譯。因台籍印記無法完全抹去,沒能做成完全的日本人。遂於1922年到中國探路,自稱福建人。見中國時局亂,到中國能出頭機會大。自忖是外來人口,而中國人中留學日本的人多,但兼具留學美國的人極少,就先赴美留學。
1927年黃朝琴再到上海定居,挾其家產,結交政商。此後所到之處,皆在每個地方大興土木,建豪宅誇人。
1930年,黃朝琴得兼通美、日語之利,任中國外交部科員。善於奉承上意,1931年即升任荐任三級科長,親近陳友仁。後曾任駐舊金山總領事。他總是自稱中國人──福建人,從未以台灣人示人。」
宋美齡:「你肯定他會對我們忠心嗎?」
蔣介石:「我已慎密調查過他的生活與人格特質,只要我們把持中央政府,大權在握,他絕對是條忠狗。1942年我把他調回中國,一直任職於外交部情報司,先任情報司副司長,因周旋於高官和外國使節之間,表現令我滿意,曾入中央訓練團高級班受訓。1943年兼任調查統計局(地下情報局)委員,在陳儀手下工作。對上級忠心,對工作狠勁夠。而連震東和黃朝琴正是同類型的人。」
宋美齡:「嗯!忠狗的人格特質;瞭解台灣,又不承認是台灣人;受日本教育;熟悉日本社會。黃朝琴與連震東真是不二人選。」
蔣介石:「當然囉!有了他們四個人,要把台灣榨得一滴不剩,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1945年8月16日,重慶
宋子文:「介石啊,我聽說美國已答應你暫時接收越南和福爾摩沙。又聽美齡說,你安排了適當人選去接收。」
蔣介石:「是啊!哥。」
宋子文:「但接收工作複雜,須安排大批人員,也要事先講習,總要一些時日。日本既已投降,美國必會立即代表盟軍進入福爾摩沙,做佔領的宣示。我是行政院長,我認為,我必須派些行政人員進入,免得失了先機。」
蔣介石:「我當然知道,我已吩咐我的私人地下特務組織──藍衣社、調統局,派他們的人與首批美軍將在9月1日一同進入福爾摩沙。」
宋子文:「但他們都是軍職系統,要做行政觀察,還是要有文職人員才好。」
蔣介石:「要派到福爾摩沙暫時接收的文職人員也已準備好,會由第二梯次美軍飛機送到台北。你若有興趣,可派你的人去接收越南。」
宋子文:「越南戰前是法國殖民地,法國在越南並無建設。算是落後地區,由軍職人員暫時接管即可。福爾摩沙是文明進步地區,工商業又發達,須要較多文職人員參與接管才好。」
蔣介石:「好吧!你認為需要的話,你就派幾個人同去。」
宋子文:「好! 」
蔣介石心想:「你貪得無饜的宋子文,心裡在打什麼歪主意我還不知道啊? 有我的私人特務在,才不會讓你做得太過分。」
1945年8月底,重慶
蔣介石召見陳儀、嚴家淦、黃朝琴、連震東(連戰的父親,連勝文之祖父)。
蔣介石:「你們四人可知此次去接收台灣的任務何等重大? 」
陳儀:「報告主席,我們知道。」
蔣介石:「知道就好,現在中國長期戰亂,生產力低,各種物質缺乏,加上法幣通貨膨脹到快成廢紙了。已到了活不下去的情況。而確實情報告訴我們,台灣富庶,礦產豐足,加上日本在台灣儲有大量戰備物資。現在台灣是挽救我們在中國之政權的唯一希望了。」
陳儀:「我們一定不負使命。為了中國,一定儘速榨乾台灣、吸乾台灣。問題是我們初到台灣,環境陌生。一時要如何施展,可能需費些功夫。」
蔣介石:「這就是我們要借重黃朝琴調查委員的地方。黃委員,你在台灣長大,對台灣比任何人熟悉。又與日本人溝通良好,陳儀祕書長的工作全靠你和連震東領路了。」
陳儀:「那我此行以何頭銜辦事? 」
蔣介石:「就稱陳儀『長官』。」
陳儀:「就叫做『長官』? 」
蔣介石:「對,就叫『長官』。若叫『某某長』,那就只是行政領導的頭銜,行事會有牽絆。我給你尚方寶劍──台灣佔領區的長官,不分什麼行政、立法、司法、軍事的,無論遇到什麼事,你都是長官。只要你一聲令下,長官的命令絕無商量餘地。」
陳儀:「那太棒了。」
蔣介石:「當初你在福建的頭銜只是行政首長,就把福建搜刮得一乾二淨。我就是看準你的狠勁,這次才再重用你到台灣。到台灣,你是太上皇的『長官』,加上在福建時你的財政得力助手──嚴家淦繼續輔助,必能合作無間,事半功倍。」
陳儀:「到台灣又有黃朝琴、連震東領路,要榨光台灣就如探囊取物了!」
蔣介石:「全靠你了!」
陳儀:「報告主席,若有遇阻礙,主席有無指導原則?」
蔣介石:「我說過了,長官就是太上皇的意思,我們殺過的人早已血流成河,難道你還會手軟?不過也不要做得太難看,會有一些盟軍人員在的。只要安份而順從的,不一定非要趕盡殺絕不可。能達目的最重要。」
陳、嚴、黃、連:「我們知道了。」
日軍中企圖幫助福爾摩沙復國的主戰派,包括陸軍少校中宮悟郎、牧澤義夫等人擬定的「福爾摩沙自治方案」,遭到當時所謂台灣士紳領導人的林獻堂拒絕,所以台灣總督安藤利吉沒有大力推動這「福爾摩沙自治方案」。
在眼見蔣幫中國國民黨黨軍即將由美軍護送入侵福爾摩沙之時,辜振甫一批人早就於1945年8月24日在許丙家中開會,決定取消參與所謂的「台灣自治委員會」之議。福爾摩沙又失去了一次復國的機會!
林獻堂、辜振甫、許丙、林熊祥這批假漢人、假華人,隨後則鑽入蔣幫中國壓霸集團肆虐台灣的行列。
【林獻堂在發覺被利用後即遭丟棄時,除了一樣自取其辱外,更身受其害,也連累數十萬名靈性清明的所謂台灣人遭到殺戮。後來林獻堂流亡日本東京時才說:「我很慚愧受到『所謂中華祖國』迷思的毒害, 以致錯失聯合日軍讓所謂之台灣復國的機會。」林獻堂假漢人、假華人的虛妄思維,是不臨棺材不掉淚,所有覺醒、後悔、自責都已來不及。林獻堂於1956年病逝於東京寓所,死前才留下「異國江山堪小住,故園花草有誰憐」的感傷詩句。】
1945年9月1日 ,美國代表與美軍工作隊已先到台灣。
1945年9月2日 ,土居拜訪美軍顧問團。
土居:「我們有看管一批金條,部分是台灣的儲備金;部分是要送到菲律賓的軍餉,還沒運出,戰爭就結束了。所以全都還留在台灣。總督安藤將軍發現到台灣的中國人中,表面上說是陳儀要來主持接收,但現在檯面下已有蔣介石的私人地下工作藍衣社、調統局以及宋子文的代表等在較勁搶奪。這批黃金數量太大了,若交給他們,我們日本人恐被捲入爭端。」
美軍顧問團:「你的意思是?」
土居:「我們日方為保險起見,希望先移交給美方。這批金條每條都有個別番號,個別分批包好。希望在多人見證下移交給美軍軍官。由你們開出點交收據,證明我們全交出去了。」
於是美軍點收後再轉交給中國賈軍官,轉交時再經過一次檢查無誤。後來這批黃金不見了。陳儀還為此提出控訴。美軍顧問團重啟調查時,該一負責將那些金條從一個中國總部送到另一總部的美國軍官已調到上海,並在上海退伍而離開中國。(被收買封口了?)只從隨行護送的軍人,查出下列對話:
「我是中國海軍雷司令官。」
「我認得你,你不是宋子文在上海的代表李祖一(音譯)嗎?」
「你認得我最好。」
「我是特派員姓張。」
「我是特派員姓黃。」
「你們不是戴笠的助手嗎?」
「認得我們就好。」
這批黃金最後除了運給蔣介石,到底有多少入了宋子文的私人口袋,就無人知道了。
1945年10月5日
黃朝琴率先搭機經上海加油,而到台北已是下午6時,同機的還有李萬居與林忠。同行另一架飛機則載有葛敬恩中將及美國軍官組成的顧問團,共100人左右。日本人台北市長土居及各幹部均到機場迎接,全是黃朝琴舊識。黃朝琴自稱「闊別重逢,喜從天降」。
一行人立即從機場驅車到江山樓大酒家,接受歡宴。
土居:「江山樓是全台灣最大的豪華酒家,上桌的是全台最好的酒菜,侍女則全是江山樓的大名牌美女。謹獻上對黃兄歡迎的最大誠意,敬請享用。」
黃朝琴:「哈!你太客氣了,還記得我的一點嗜好!」
1945年10月6日,接收會議──台北市役所(即台北市政府)
黃朝琴:「土居先生,本人是代表中國接收台灣的先遣人員,從現在起我才是台北市長,我有話就直說了:你們日本已無條件投降,台灣現在開始即由我們中國接收。你們日本人從現在起,必須完全配合我的要求。我們有得自麥克阿瑟將軍來自日本國內的消息,相信你們也已知道,日本國內一片殘破,因民生物資全數送往前線儲備,日本國內的食衣住行全悲慘到不忍卒睹的窘境。我現在是台北市長,陳儀長官抵達前,我兼代台灣行政長官。三十多萬名日本人留著,供我使用,協助我掌握全台。你們則可暫免回日本過那悲慘的日子。」
土居:「可以,但希望中國人能儘快進入狀況,日本國內的殘破情況我們瞭解。也正因為瞭解,日本國內正需要全力重建,再怎麼辛苦,我們日本人還是希望能儘快回國奉獻心力,搶救自己的國家、重建家園。」
葛敬恩:「你們日本人須繼續你們原來治理台灣的工作,等我們軍警與行政人員全數到位後,再看情況讓你們回日本。」
土居:「你們為何不先用熟悉台灣行政工作的台灣人啊?台灣人勤奮踏實,教育與訓練良好,秩序井然。我們的台灣人副手,效率極佳。你們文字又相通,可減少對我們日本人的依賴,又可提高辦事效率。」
葛敬恩:「你要搞清楚狀況,我們奉蔣主席之命來接收台灣,並不把台灣視為中國領土,是『敵境』,是中國的戰利品。台灣人不是中國人,沒資格與中國人相提並論。我們是來接收戰利品的,人與地並不是我們要的。」
黃朝琴:「老實告訴你,土居:我們中國並不是來接收台灣為中國的一部分,我們是奉蔣主席之命來佔領台灣的。我們有時會說台灣為中國的一省,只是對內為了暫時安撫台灣人民,對外為了免去美國的干涉。我任台北市長只是兼任,我的職銜是外交部委員。我來台灣是屬外交工作。即是到了國外的意思。我現在的真正的頭銜是『中國外交部駐台灣特派員』。知道了嗎? 所以為了宣示中國是台灣主人的印象,即日起要通令全台灣各都市街道名稱,全改為以中正、中山、民族、民權、民生及中國各地名為路、街之名稱。尤其台北市,一定要在陳儀長官抵達台北前,更改完成。你必須確實配合,以便在陳儀長官到達時,第一眼即看出我的辦事效率與忠誠。」
土居:「這樣啊!那可否在你們搜刮完後,把你們不要的台灣再賤賣給我們日本? 我們日本人可是視台灣的人與地為寶藏呢!」
葛敬恩:「這以後再說吧! 現在你們就把我們吩咐的事辦好即可。」
1945年10月8日
黃朝琴:「這些我列在單子上的房子要快速移交給我。」
土居:「哇!這些都是台北地區最豪華的住宅。你不愧是台灣通。這六棟是日本官舍,我可立即移交給黃先生。但其他的都是台灣人私有財產,我可沒權移交。」
黃朝琴:「笑話,現在整個台灣已是中國人所有。陳儀長官抵台前,我黃某就是臨時長官,抗拒的台灣人就趕出去、抓起來。這些房子除了我喜歡的我要外,還要留一些給即將到來的長官。」
於是黃朝琴佔據了數棟台北地區的大宅園子。
1945年10月15日
美國第七艦隊的船隻運送首批中國正規軍隊第62師與70師總數超過一萬二千人到基隆港和高雄港。中國部隊拒絕上岸。
美國軍官:「你們為什麼不上岸?」
中國軍官:「這裡是日本佔領區。」
美國軍官:「但他們已投降了。」
中國軍官:「但我們從未見過日本軍人真的投降,我們還是會怕。」
美國軍官:「是日本天皇下令所有日本軍隊投降的。你們還怕什麼?」
中國軍官:「不行,你們美軍先派先遣部隊上岸,若真的沒戰鬥事件,我們才敢上岸。」
美國軍官:「我真被你們氣死了。」
最後中國部隊踉蹌上岸、衣衫不整、污穢又毫無紀律。連面對手無寸鐵的台灣百姓,都是靠槍桿子壯膽。登陸台灣更需靠美軍在前頭擋著才敢前進。台灣民眾看了真是驚訝不已。
隨70師軍隊來台的作家張拓蕪,踏上台灣後為所見大吃一驚。張拓蕪說:「台灣在日本統治之下,其最大的成就是夜不閉戶良好治安,以飼養的家禽來說,居民都是一籠籠,一簍簍放在自家門戶外,和腳踏車一樣從來不加鎖的,也從來沒有遺失過。然而自從這個中國黨軍進駐以後,雞籠、鴨簍以及腳踏車甚麼的,便時常無故失踨。」
第二批被蔣介石派來佔領台灣的中國黨軍憲兵第四團團長高維民也大嘆:「二十五日正式接收台灣以前,我以便裝到台北各地走過,發現這個地方秩序井然,現象真好。並從新職人士中得知『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商店訂價後不作興討價還價,店東可說是童叟無欺,對每個人都很和藹、誠實。風氣太好了,我非常感動。但是來台灣的軍隊實在太糟,軍隊在基隆未下船前,雖有零星上岸,披著毯子,拖著草鞋,隨便在船邊大小便者,而因範圍小,影響不大。正式下船時,雖然整隊而行,其服裝破爛,不堪入目。看在一些夾道的人群眼中,頓使台灣民眾無限失望。這些軍隊於十月二十五日開始接收之日放出來以後,問題多了。當時台灣民眾普遍都騎腳踏車,譬如到郵局辦事,都把車停在郵局前面的車架裡,那些士兵一見沒鎖,也沒人看管,騎了就走。那時候沒鐵門,也沒有圍牆,只是用幾塊石頭,圍成院子種些花草,也有少數士兵一看屋裡沒人,跑進去拿東西,這在過去的台灣,是從來沒有的。還有,中國軍隊不守秩序、不守法。他們習慣地坐車不買票。搭火車不走正門,從柵欄上就跳進去;上車也不走車門,從車窗就跳進跳出。當時只有一家中國口味的大餐館──蓬萊閣,該軍一少校參謀吃飯時,對女服務生動手動腳,惹起反感,竟開槍示威。」
但是,卻由於戰後美國一心一意為了對抗共產主義,蔣幫黨軍又是高舉「反共抗俄」的招牌,為了圍堵共產主義的擴張;加上韓戰爆發,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力支援北韓,美國就對蔣幫中國盜匪的肆虐福爾摩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暫時忽略滯延在福爾摩沙和Itu Aba Island(所謂太平島)的蔣幫黨軍,以及後來流亡福爾摩沙的所謂中華冥國政府,給福爾摩沙留下了禍根。這與蔣介石把開羅會談後的自言自語偽稱是開羅宣言一點關係也沒有。
日軍中企圖幫助福爾摩沙復國的主戰派,包括陸軍少校中宮悟郎、牧澤義夫等人擬定的「福爾摩沙自治方案」,遭到當時所謂台灣士紳領導人的林獻堂拒絕,所以台灣總督安藤利吉沒有大力推動這「福爾摩沙自治方案」。
在眼見蔣幫中國國民黨黨軍即將由美軍護送入侵福爾摩沙之時,辜振甫一批人早就於1945年8月24日在許丙家中開會,決定取消參與所謂的「台灣自治委員會」之議。福爾摩沙又失去了一次復國的機會!
林獻堂、辜振甫、許丙、林熊祥這批假漢人、假華人,隨後則鑽入蔣幫中國壓霸集團肆虐台灣的行列。
【林獻堂在發覺被利用後即遭丟棄時,除了一樣自取其辱外,更身受其害,也連累數十萬名靈性清明的所謂台灣人遭到殺戮。後來林獻堂流亡日本東京時才說:「我很慚愧受到『所謂中華祖國』迷思的毒害, 以致錯失聯合日軍讓所謂之台灣復國的機會。」林獻堂假漢人、假華人的虛妄思維,是不臨棺材不掉淚,所有覺醒、後悔、自責都已來不及。林獻堂於1956年病逝於東京寓所,死前才留下「異國江山堪小住,故園花草有誰憐」的感傷詩句。】
1945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