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949年,蔣幫中國盜匪毀滅前的瘋狂在中國,瘋狂
後的猙獰向福爾摩沙
後的猙獰向福爾摩沙
就在前後兩批蔣幫集團份子在福爾摩沙肆無忌憚地摧殘福爾摩沙人、掠奪福爾摩沙財物,把福爾摩沙搞得暗無天日的同時,在中國,蔣宋孔陳四大家族,則因天上掉下來的所謂「對日戰爭勝利」沖昏了頭,變得更狂妄無道。更大量狂印法幣,發行量從1945年9月的1萬億,到1948年8月升到2,966萬億。使幣值剩原來的三千分之一。加上四大家族醉心榨取財物到美洲置產與打擊共產黨,無心戰後復建。中國生產力非但未恢復反而在戰後更每況愈下,物資更加缺乏,於是物價指數從1945年的1上升到1948年的13,681,比法幣貶值高出五倍。於是法幣已成沒人要的廢紙。
與中國國民黨蔣介石有勾結的官商,卻繼續進口汽車、冰箱、香水、尼龍絲襪,極盡奢華。於是不滿蔣介石的官僚、軍頭與活不下去的百姓,紛紛投向有蘇俄援助的共產黨,共產黨所到之處肯與當地民眾一起吃飯,獲得佔領區民眾的普遍支持。讓蔣介石陷入空前的困境。1948年5月20日蔣介石還狂妄地將南京中國國民黨政府改制,將蔣主席的頭銜改為他認為較好聽的蔣總統,讓宋美齡終於達成了被稱為總統夫人的結婚願望。
當時中國行政院院長翁文灝不得不向美國通報:
「在不久的將來,中國就會面臨覆滅。」
於是蔣介石與蔣經國順勢決定選擇用一種新的貨幣來代替法幣,就是金圓券。由於蔣幫集團的貪腐與無能依舊,金圓券自1948年8月19日 的起用,至1948年11月金圓券發行不到三個月,已註定重蹈失敗覆轍,因見共產黨繼續坐大,蔣幫集團竟以大量印製金圓券來收購民間黃金、白銀以便做逃亡海外準備。
此時美軍軍事顧問團團長戴維伯將軍向華盛頓報告說:
「中國國民黨軍隊武器精良、彈藥充足,卻到處敗北。是因為指揮錯誤與道德敗壞,毫無戰鬥意志,整個黨與軍隊,到處是平庸的高階軍官,只會到處貪污、詐欺與壓榨百姓。」
同樣在1948年11月,共產黨開始向上海、南京逼近時,一些顯赫的富商與政要,早攜家眷、帶財寶逃亡海外,其中有王雲五、李石曾、宋子文、孔祥熙各家。單單一個月內就有三萬一千人進入基隆港與台北機場,由中國逃到台灣。
1948年11月以後,再多的金圓券也買不到黃金、白銀了。1949年1月,金圓券連米麥也買不到了,完全已是廢紙。這種人間煉獄,蔣介石家族竟能在中國與台灣兩地同時打造出來。
1948年11月初,蔣介石知道他在中國能立足的日子不多了,他開始後悔派陳儀去刮光台灣,又派魏道明帶宋子文的人去吸了個乾淨。蔣介石覺得既然他在中國大勢已去,開始思考他自己的退路,召來陳誠。
蔣介石:「陳誠啊!我們是老戰友了,今天只有我們兩人,就講些心裡話吧!」
陳誠:「是的,總統。」
蔣介石:「照目前情勢看來,我們是大勢已去,沒有任何希望了。」
陳誠:「那是因為……」
蔣介石:「不要討論原因了,那已沒用。我也沒心情想那個了。你有沒有想過,不久之後我們在中國將無立足之地,要怎麼辦呢?」
陳誠:「報告總統,我受總統一手提拔、照顧,我必忠心不二,死而後已。」
蔣介石:「不用講肉麻而不實際的話,我們一生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怎能甘心坐以待斃。」
陳誠:「請恕屬下無能。」
蔣介石:「你怎麼會是無能呢?你強硬豪勇,所以我才會找你談內心話!」
陳誠:「承總統抬愛。」
蔣介石:「相信你也不願逃往美國,雖然很多人已逃亡美國或即將逃亡美國。但是到了美國,雖然我們有幾世花不完的財富,但那將是只有富貴而無榮華的日子。我是絕不甘心就這樣過日子的。我當然要富貴的物質生活;更要榮耀的精神華麗。」
陳誠:「總統的任何決定,都是陳誠的唯一心願。」
蔣介石:「我知道有一個讓我們還能『夜郎自大』的寶地。」
陳誠:「哦?」
蔣介石:「那寶地是台灣,雖然表面上台灣已被我們掏空,但台灣土地肥沃;人民勤奮、善良;生產力強;黃金與煤礦豐富,加上日本五十年的建設,教育發達;水利交通設施完善;像密網般的大小鐵路更是世上僅有;處處有現代化工業,可謂寶島。有了台灣人的供養,那才叫『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陳誠:「台灣?您是指福爾摩沙吧。」
蔣介石:「我已把福爾摩沙改稱台灣,因為稱福爾摩沙就表示承認它是外國。而台灣二字,是清國佔據福爾摩沙部份地區時所使用的名稱,我們消滅了清國,接收了清國所有土地和人民,所以我就是要把福爾摩沙改稱台灣,暗示福爾摩沙現在完全歸我們管轄了。」
陳誠:「但是,53年前清國把在福爾摩沙佔據地的所謂台灣,讓渡給了日本。超過一半的福爾摩沙土地是日本政府自己佔領的。而且,現在世界各國都瞭解那是福爾摩沙。」
蔣介石:「我知道!以後我會想辦法讓世界各國都改稱福爾摩沙為台灣。從現在開始,你必須先改掉福爾摩沙這用詞,一定要記得是『台灣』。」
陳誠:「是,屬下知道了!但台灣那些建設和設施,三年多來不是大部分被破壞或荒廢了嗎?」
蔣介石:「那是因為當初我們並不準備留用台灣,所以才指示陳儀與魏道明去搜括,令他們不顧一切所導致。」
陳誠:「但在中國,並沒有台灣那些現代化的水利、交通與工業,也沒有那樣的修護與管理人才。要恢復生產力會有困難。」
蔣介石:「根據傳回來的情報顯示,日本曾在台灣廣訓台灣人才,這些現代化設施,台灣人都能瞭若指掌。三年多來我們是無心在復建台灣,另一方面也不願用台灣的人才,甚至故意殘害台灣人才,因為用了他們,就顯得我們中國人的無知無能,那多沒面子。」
陳誠:「那您現在的意思是……」
蔣介石:「好在我還沒將台灣當用過的垃圾丟掉,以台灣人民的認真、勤奮天性及良好的教育訓練,只要在各項生產事業上晉用台灣人才,應可很快恢復到被我們接收前的生產力。加上那是他們自己的家園,他們會更賣力的。」
陳誠:「總統的意思是要退居台灣囉!」
蔣介石:「是的,那是我們最後的寶島。所以我要你去取代魏道明。原先我是準備把台灣用完即丟的,派陳儀是去把台灣『吸光』;再派魏道明去把台灣『榨乾』,本來連殘渣都不留下的。現在情勢變了,派你去,除了更嚴密的控制台灣人民外,也要從事一些復建工作,因為以後台灣就是我們的長期私有財產了。先前派陳儀、魏道明去吸光、去榨乾;現在要你去監控、去復建,全是我下的命令;也都是憑藉美國援助來的槍炮為武力後盾。哈!真是矛盾又諷刺的年代!」
陳誠:「但是,台灣從來就不屬於中國,清朝雖佔領過台灣,也只是把台灣當作勢力範圍侵佔,視台灣為敵境。連殖民地都不算是,而且又已賣讓給了日本。何況依據中華民國憲法,中國只有29省,是自命為包括了新疆、圖博(西藏)、滿洲,但並沒把台灣算在內。現在我們要宣佈永久佔領台灣,單依據中國憲法就不合法了。而且,台灣人民會答應嗎?世界各國會允許嗎?」
蔣介石:「台灣人民多已漢化,當初派陳儀去搜括台灣時,就是以『我們是中央老祖宗,台灣人民是邊疆次等華人』的姿態欺壓他們的,早把台灣人民打壓得乖乖的,也把他們騙得昏昏沉沉的,你再帶大批軍隊去加強鎮壓,沒問題的。至於國際上嘛,美國為了圍堵共產勢力,早默許我們佔領台灣,不會再變卦的。現在會關心台灣的,只有英國和日本了,英國是反對的,日本也不同意,但現在美國是國際上的老大哥,英國是其親密盟友,英國不會堅持反抗美國的;日本則是戰敗國。更沒力量反對到底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陳誠:「但是,我們想『重新立足台灣』談何容易啊?台灣已一片凋零,且台灣人民不會記取教訓嗎?會那麼容易屈服嗎?」
蔣介石:「這個容易。當初我們是直接由日本人手中接收台灣的,連武器都全接收過來了。台灣人民根本沒有任何武器,用槍炮押著,怕死的會聽話;不聽話的就殺了。加上經國在蘇俄那麼多年,他從蘇俄共產黨學了一套改造人格、奴化人性的技巧。經國很精明,還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呢!你即刻準備移居到我將來的私人桃花源吧!出發前,經國會先傳授你第一期需要的手段。你們到了台灣,再隨時保持聯繫。等我正式抵達時,會展開第二期的整頓。相信很快就會有我的私人寶島了。要記住,我們是一去不回頭,也不能回頭了。所有家當記得要帶齊全。」
陳誠:「是的,總統。但按照您的算計,是要把整個蔣幫集團移到台灣?」
蔣介石:「是的!」
陳誠:「但那是非常龐大的運輸,我們又沒海軍,怎麼過去啊?以前過去的幾萬人軍隊,都是靠美國海軍運送到台灣的。現在美國應已瞭解我們這邊的情況,美國還願意幫我們運送這麼龐大的人員、武器和家私到台灣去嗎?」
蔣介石:「哈!我改信基督教是改對了,樣樣皆得利。美國真是我的救世主。半年前我派陳立夫,以參加『道德重整會議』名義到美國。說服了美國國會,於7月16日通過了:把總數131艘的美國海軍軍艦轉讓給中國,協助中國建立海軍。現已在移交並訓練我方人員。並逐步落在我手中,正好派上用場。台灣又是海島國家,若無海軍,沒法鞏固內外安全。美國沒料到,又一次名為援助中國,實則全贊助我個人了。這些軍艦更是如及時雨地救了我!」
陳誠:「那太好了,我立刻回去準備。」
第二天
蔣介石:「很可惜,若不是共產黨作梗,我這個皇帝型總統早做穩了,還想永傳子孫呢!」
蔣經國:「人算是不如天算。但是,就如『失之東隅』,福禍最終是難以定論的。」
蔣介石:「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正準備『收之桑榆』。我們手上還有不少黨職親信與軍隊。他們應該也不願意跟共產黨過日子,我要帶他們到台灣去。台灣範圍不太大,操控容易;台灣生產力又超強;又可不必與無海、空軍的共產黨周旋。我們還能輕鬆地過帝王癮。另一方面,我們已經把中國搞成一團爛泥。現在共產黨佔去,其實也是一項大負擔。萬一共產黨搞砸了,到時我們也樂得在美國幫助下,回去撿便宜。要是共產黨僥倖有成,我們在台灣這寶島安逸地受台灣人民供養,也樂不思蜀。真是兩全其美,太棒了!」
蔣經國:「但台灣不是早已被您派人去搜括、摧毀殆盡了嗎?現在到台灣還能享有好日子嗎?」
蔣介石:「我的情資清楚顯示:台灣戶籍資料完整;交通設施完善。鐵公路與電話、電報、電力線路密度都是世界居首。台灣土地肥沃,人民善良而勤奮。只要讓他們自己去復建,應可很快恢復原有的功能。而現在李宗仁想在中國當的將是空殼子總統,軍隊仍大部分聽我指揮,靠我給養;政府的儲備局也在我手中。從台灣搜括來的黃金還留有一些。我們帶回台灣足可先撐一段日子。接下來的日子,美國也不可能不繼續援助在台灣的我們。」
蔣經國:「父親這麼肯定?」
蔣介石:「我們在中國這樣惡搞胡搞,美國為了對抗他視為仇敵的共產黨,還不是照樣不斷地援助我們。到台灣後,美國見我們真正在整軍與復建,更不會棄我們不顧的。況且,以台灣的地理位置,美國會讓自己在西太平洋的防線開個洞嗎?」
蔣經國:「但當初給陳儀他們的指示是:不管用任何手段,盡情把台灣搜括殆盡。陳儀他們也確實燒殺、搶擄樣樣來。台灣到處積怒、受害已深。加上美國及聯合國人員看在眼裡。本來我們是要置台灣於死地的,可以不理會這些。但是現在又要去長治台灣,那如何了得?」
蔣介石:「台灣人沒武器,現在八萬軍隊就已把台灣人民壓得死死的。我再把百萬軍隊帶去,誰敢不聽話?再把之前在台灣的殘暴行為,全推給陳儀去負責。以杜眾口。這樣就可以了。」
蔣經國:「陳儀那麼忠心;那麼聽話,實在有點可惜。但非常時刻,也只好拿他墊背了。」
蔣介石:「陳儀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且他已過夠了作威作福的日子。也值了!『兔死走狗烹』是自古即有的教訓。」
蔣經國:「也只好這樣了。但我們必須及早把台灣準備妥當,時間不多了。」
蔣介石:「我知道,所以我昨日已交代陳誠,要他即刻準備去接替魏道明掌管台灣。做為我們前去避居的準備。以你的精明,我可完全信任你的能力。但你羽毛未豐,翅膀未硬,現在還是在幕後掌控為宜。你趕快瞭解一下台灣情況,擬定對策,協助陳誠扭轉台灣的現況,打造台灣成為我們『私人寶地』。記住,以我們在中國造成的後果看來,很快的,中國就再也沒有我們立足的地方了,而且永遠也沒有我們立足的地方了。絕對不要忘了這句話:永遠別想再立足中國的可能性!」
蔣經國:「知道了!」
三日後,南京
蔣經國:「陳叔叔,家當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吧?」
陳誠:「快了!」
蔣經國:「陳叔叔一到台灣,即要展現你一向的強硬作風。不論對軍隊、中國人或台灣人民,讓他們的第一印象就是『別想輕舉妄動』。尤其對軍隊與中國人。我們的軍隊一向在中國散漫慣了,雖然中國共產黨沒有海軍與空軍,暫時奈何不了台灣;美國為了西太平洋北自日本,南至菲律賓的完整防線,也不得不力挺我們,但我們還是不能鬆懈。台灣是我們最後的福地,要是再丟了,那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我們不能冒任何一點點的危險。另外,最近風聲正緊,加上陳儀那幫人自台灣回來以後,不少中國人聽說了台灣有多先進、台灣人有多良善的消息,每天約有五千中國人湧入台灣。這批人有些是騙子、有些是投機客、也有不少學者與民主派人士,他們不易受教。對付『非我族類』(指非蔣幫集團),必須與壓制台灣人民一樣,可能更需一點手段。台灣人民歷經1947年的3月大屠殺,已呈現一種恐怖氣氛下的安定。絕不容許所謂『民主派中國人』有機可乘,去打破這種安定。」
陳誠:「但美國似乎已看破我們的腳手,美國不會乾脆把台灣弄成美國屬地或由國際託管嗎?」
蔣經國:「不會的,美國知道我們在國際上除了美國外,已無其他依靠,美國穩當我們的老大哥。美國雖不滿意我們,但對我們仍沒什麼不放心的。美國不會找自己的麻煩來治理台灣,只要我們嚴密掌控好台灣,美國要用機場就能用機場,要用海港就能用海港,他們才樂呢!」
陳誠:「另外,每日約五千中國人湧入台灣,那還得了,台灣不是很快就擠爆了。」
蔣經國:「所以你上任後,要開始確實管控海港、海岸。以防止共產黨滲透為名,將未事先批准的人,一律趕回海上。」
陳誠:「已經在台灣的中國人怎麼處理?」
蔣經國:「之前到的就只好安置,從今以後,中國人想到台灣都必須先經我們的批准。不是我們自己人,一律不准。陳叔叔到任時,我會跟過去。從那時起,台灣就是我們的禁臠了,是我們的私人桃花源。」
陳誠:「已經失修的工業生產設備怎麼辦?是不是要請日本技師來處理?但這種恐怖中的安定,日本技師願意來嗎?而我們自己人並沒有這個能力!」
蔣經國:「我的方法很輕鬆,名義上喊出好聽的『三七五減租』與『耕者有其田』。」
陳誠:「地主與佃農對分收成的制度是在中國,聽說台灣地主所得早低於收成的37.5%。」
蔣經國:「所以我說喊好聽的。但有一個玄機──就是與三七五減租掛勾的耕者有其田口號。若地主在以前和工業生產有關係的,我們就逼他定時放出一部分土地給佃農,我們再以廢棄、失修工廠的股份補償他。佃農會高興;而地主則會不甘心可以賺錢的工廠擺廢,必定會費盡心力找人整修復工。他們台灣人民本來就有經營工廠與會社(公司)的熟練技師與經驗,必能很快達到、並超越我們接收台灣前的水準。此時政府又可以有稅收。而我們可以利用技巧入股,由他們替我們賺錢。不順從的,就製造違法理由,或以資金調度的障礙讓他倒閉,我們再接手。反抗的,就以造反意圖之罪名拘捕。經過幾個殺一儆百的例子後,全部台灣有財力、有地位的經營者就會乖乖與我們合作了。」
陳誠:「萬一有些地主經營這些公司、工廠不善而虧損或倒閉了呢?」
蔣經國:「那就算他們倒霉,管他的呢!」
陳誠:「貨幣政策呢?由於陳儀、魏道明的濫印台幣,現在台灣的交易混亂,已經有如中國。」
蔣經國:「當初陳儀來台時大量印製台幣,是依我父親指示,是為了搜括台灣的大量物資。後來魏道明來台時,為了有效鎮壓、防止另一個228事件出現,帶來了不少人員,為了收買他們的忠心,就讓他們運來大量在中國已成廢紙的法幣,讓他們在台灣換成有用的台幣使用,以收買他們來台灣為我們效命的意願與忠心。以致情況就更惡化了。」
陳誠:「那怎麼辦?」
蔣經國:「在中國是因無力回天造成的,在台灣則是原先錯誤的想法故意製造出來的。不過,我們也可利用這個錯誤來個『歪打正著』。」
陳誠:「怎麼說?」
蔣經國:「既然已因無可救藥的通貨膨脹,造成全台灣人的深受其害。我們來個貨幣改革,必然沒人大力反對。」
陳誠:「可別又步入法幣換金圓券的後塵,你父親可有鄭重交代,這次到台灣是要建立永久的私人桃花源。而我們還得靠有生產力的台灣人民供養的。」
蔣經國:「不會的,在中國的金圓券失敗,原因有三:一,是中國幅員廣,控制不易。二,是人民早就喪失對我們的信心。三,是有宋子文、孔祥熙他們搞鬼。現在台灣區域不會太廣;雖然社會有恐怖氣氛,但安定而有秩序;重要的是孔、宋家族已捲款逃往美國,不會出來搞鬼了。屆時百萬大軍已來到台灣,一個人拿著槍押著五個赤手空拳的台灣人民,還怕壓不住嗎?」
陳誠:「那你有何妙招來做?」
蔣經國:「我已想好要發行新台幣,在發行新台幣前,會需要肯定順從或依附我們的更多大量人員移到台灣為我們所用。現在金圓券又重蹈法幣覆轍,已近如廢紙,再過一陣子,必人人丟棄。同樣地,為了收買他們來台灣的意願與忠心,你上任初期,要准他們從中國帶金圓券來台灣,可換成有用的台幣。」
陳誠:「那台幣不就很快要成廢紙了?」
蔣經國:「對!但等我們的人員全部到齊,就立即發行新台幣,金圓券就不准再換成新台幣了。而四萬元舊台幣,僅能換一元新台幣。」
陳誠:「四萬元換一元?會有人出來換嗎?」
蔣經國:「會的,因為四萬元舊台幣買不到一粒雞蛋,而一元新台幣卻可買一大隻雞呢!」
陳誠:「可是現在台灣物資缺乏,民眾已習於以物易物。一元新台幣真能在台灣買到一大隻雞嗎?」
蔣經國:「初期新台幣發行量少,舊台幣不會回收太快。先由政府庫存的糧食與日用品拿出來賣,只收新台幣,所以一定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由於這些是民眾急需的物資,必會搶著要。等民眾習慣於珍惜新台幣,新台幣就可成功發行了。」
陳誠:「那你說的『歪打正著』呢?」
蔣經國:「藉由原物料的管制與外幣兌換率的控制,加上工廠、公司資本額的重新登記,工廠、公司必得向銀行融資新台幣,以應付交易所需。而銀行是我們的,我們先裝出寬大為懷的姿態,到時所有的工廠、公司就不得不順從我們的擺佈了。」
陳誠:「怎麼說?」
蔣經國:「哈!簡單,不聽話的就無預警的抽回借款,工廠、公司必無法立即償還,我們銀行就立即接收工廠、公司。完全合他們所常講的『法』。」
陳誠:「這個厲害!」
蔣經國:「無毒不丈夫嘛!」
1948年11月26日,在中國國民黨南京政府僅當了六個月行政院長的翁文灝,見已完全絕望,趕緊辭職離去。宋美齡知大勢已去,先保住老本要緊。於是攜帶大批黃金、珠寶逃往美國,並在美國與中南美洲大量置產。宋美齡真是精明狡猾。
宋美齡:「老公,我應先帶大批黃金、珠寶到美國去比較妥當。」
蔣介石:「我都還沒完全放棄呢,妳就急著想逃?」
宋美齡:「不是啦!你沒聽說過狡兔要有三窟嗎?我先把足夠的財富搬到美國,你在這裡繼續奮鬥,我認為你不會失敗的,這樣做只是為了多一層保險。何況有我在美國,更方便為你尋求美國的繼續後援。」
蔣介石:「那妳就去吧!反正我也攔不住妳!」
宋美齡:「老公,不要這麼說,我還不是都為了你!」
宋美齡心裡想的是:「你繼續掙扎吧!僥倖你能復活,我再回來撿現成。你死翹翹,那我就與我兄弟姊妹及情人在美國過另一種樂消遙。」
兩天後,11月28日宋美齡就搭美國飛機走了。
這時,即使長期親蔣介石的美國魏德邁將軍,也感嘆地說:「蔣家及其寵親,在美國有高達十五億美元的財產。」
而宋美齡此時心裡所想的美國情人是『威爾基』。早在1942年8月26日,他代表美國羅斯福總統到重慶訪問時,即藉著蔣介石不懂英文,宋美齡就當著蔣介石的面與威爾基調情。9月30日,在給威爾基的盛大歡迎晚宴中,宋美齡與威爾基竟大膽地中途雙雙離去,奔向當地宋美齡所辦的婦幼醫院頂樓密窩,幽會至凌晨四點多才回去。蔣介石大怒,但基於他正須仰賴美國的捐助,而宋美齡正是他的主要溝通媒介,不得不忍下了烏龜氣。
當年威爾基回美國後,由於那夜雲雨激情實在難忘,特請羅斯福總統專函邀請宋美齡訪美。當年11月宋美齡終於又祕密飛美,與情人威爾基一解『撩人綺思』。
1948年底的此時,宋美齡無法肯定蔣介石能否成功復建台灣,自然要帶著財富先走為上策,又能再會情郎。
其實,宋美齡生性情慾氾濫,廣為人知的情郎就另有劉紀文(劉兆銘),宋美齡大學時即與之私下定情,後來在中國時,劉紀文也曾在國民政府任職高官。據說宋美齡為他生下一女,為了嫁給蔣介石,託由孔祥熙夫婦撫養,名孔令俊,是有名的孔二小姐。孔令俊長得一點也不像孔祥熙夫婦,確像極了宋美齡與劉紀文。宋美齡自己曾說:「令俊天生豪放,很像我。」宋美齡不能公開認女,就以乾女兒稱之。
可能由於複雜的親子關係,產生心理障礙,孔令俊自幼即留男髮、穿男裝、又愛口叼雪茄,一付霸氣男人的形象。宋美齡一直帶她在身邊,溺愛有加,凡事替她撐著。孔令俊自小養成橫行霸道的習性,任意罵人、打人,甚至任意開槍殺人,無人不懼怕她。她還學人娶三妻四妾的,並改名孔令偉,命令別人稱她二先生,不准叫她二小姐。
陳誠於1948年12月29日正式就任台灣省主席,蔣經國隨之來台,職稱是「台灣省中國國民黨中央黨部主任」,任務是在幕後操控一切;管理內部安全。蔣經國並開始掠奪台灣財產到他的中國國民黨名下。
蔣經國:「陳叔叔,現在我們的中國國民黨已佔有的財產,不論是政府的或是台灣人民的,全登記在中國國民黨名下,繼續在各地成立黨部時,再繼續佔有並登記。以後利用我的手法,從台灣人民事業設計來的產業,也儘量登記到中國國民黨名下。還要挪出一部分到國外,做為發展組織與宣傳用,但要登記私人名下。」
陳誠:「我們中國國民黨需要的經費,一向就從政府撥款取用。黨庫、國庫有差別嗎?何況早在陳儀來台灣接收時,就已將大部分從日本接收來的財產,登記在中國國民黨名下。有必要再擴大黨的財產與事業嗎?」
蔣經國:「要的,中國國民黨的開銷當然是由政府撥用而來。但我們的黨,除了要顯得勢大;還要充分的財大。如此更能吸引某些利大於義的台灣人民,心生欽羨,心生欽羨的台灣人民就能為我們所利用。何況又可以不讓人一眼就把我們黨政不分看得清清楚楚。做個樣子,有好無壞。」
陳誠:「這個沒問題。但挪到國外的財產,一定要登記私人名義嗎?」
蔣經國:「登記私人名下才安穩,因為當今外國是注重人權的,會保障私人財產。但別國政黨的財產就難講了。尤其是在國際上名聲不佳的中國國民黨,就更難有確實保障了。當然,選的人要忠心,有過貢獻或純粹自己人。」
陳誠:「有過貢獻或自己人就永遠可靠嗎?」
蔣經國:「會不可靠嗎?難道不怕我派人去追殺啊?安啦!」
陳誠:「我們不是要把台灣打造成一個在台灣能長治、而我們自己能久安的寶島嗎?不是要與中國劃清界線了嗎?怎麼還樣樣加個台灣省?再加個中國呢?」
蔣經國:「這有多層奧妙在裡頭!」
陳誠:「怎麼說呢?」
蔣經國:「首先,要記得我們來台灣,是要打造一個我們能久安,在台灣能長治的私人桃花源。請注意這個長治久安與私人的性質,我們來台灣是個統治集團,但不要像日本一般,總是自己掛個外來政權的招牌。外來統治者怎能名正言順呢?名不正、言不順怎能長治?日本在建設台灣五十年後,還是得把台灣讓給我們,這就是最好的教訓。我學到了。一定要弄得有『名正言順』的解釋,台灣人民對我們的供養才能穩定而更持久。」
陳誠:「那跟任何名稱都加個中國、加個台灣省,有何關係?」
蔣經國:「那是為要騙台灣人民,說台灣是屬於中國的一省,所以台灣當然受中國統治。而我們是中國的統治者,連帶統治台灣就是當然的了。於是我們統治台灣就合法了。」
陳誠:「但我們現在連中國的統治者都不是,且將成中國逃犯。照你的邏輯,就算是不合法統治台灣了?」
蔣經國:「傻瓜!我們當然會說:中國因為內戰關係,我父親為奸人所害,才會暫時下台。而我們避來台灣的一切行動與做為,還是以中國合法政府之名義運作,等我們搞定了台灣,就說合法政府已暫時遷到台灣,我父親再出面自稱復職,就任中華民國總統。那時就是名義上的中國統治者了。再假稱內戰還在持續,中國共產黨只是一小撮叛亂團體,暫時佔據中國大部分地區而已。我們在準備隨時反攻。也因為強調是內戰狀態,所以軍事高壓統治是不得已的,是合理的;中央政府與國會也因而不可改選。至於我們不但將被中國合法政府趕下台,事實上是中國的叛亂團體一事,台灣有誰瞭解?反正我們現在用槍炮控制台灣,武力是維護政權的力量,現在更代表政權。」
陳誠:「別忘了,現在已有不少中國的學者與民主派人士在台灣,騙得了台灣人,但騙不了那批中國人的。」
蔣經國:「那是另一層次的奧妙。我會再施展各種計謀,讓中國人與台灣人都有中國人來台灣是君臨天下的深刻印象,那就是:中國是大的,是主要的;台灣是小的,是邊陲的;中國是中央,台灣是地方;中國人是貴族,是當然的統治者;台灣人是次級的,是當然的被統治者。台灣人民要出頭唯有攀附中國人。大部分的中國人因洩氣、自卑久了,現在逃到台灣,一定樂於接受我們替他們偽造尊貴的地位而自爽。所以一定大都傾向支持我們,接受我們的保護。」
陳誠:「怎樣的神奇計謀,能讓洩氣的中國人與已有良好教養的眾多台灣人民,全都有中國人來台灣是『君臨天下』的深刻印象呢?」
蔣經國:「這個容易,因為台灣人民數百年來都是在被統治狀態,事態久了總會有些習慣的。只要再施點技巧,就能讓多數台灣人民不會想到要翻身,即使有些人有想到要翻身,也會很困難。」
陳誠:「施用哪些技巧呢?」
蔣經國:「從政治、文化、語言、教育等各方面一起下手。以後我一件一件施展時,你會明白的。」
陳誠:「別忘了那些所謂的『民主人士』中國人,他們應該也有不少人逃到了台灣。以他們在中國時的情形看來,他們慣於強出頭,常玩弄他們所謂的『為正義發聲』。一定會為台灣人民抱不平。到那時候,吹破了咱歕的雞胿,那可能會有連鎖反應的大麻煩。」
蔣經國:「所以一定要嚴密監控那批中國人,對付他們不能手軟,要比對付台灣人民更強硬才行!」
陳誠:「你不是說:樣樣名稱上加個台灣省再加個中國,是有多層奧妙在,還有嗎?」
蔣經國:「當然還有許多,較重要的是軍隊。武力是維護政權的力量。但我們自己的部隊士兵,很多都是隨手抓來的,是平庸之人,雖然可受指揮,但難免有思鄉情節。樣樣留個中國之名,可以為他們留個『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帶他們回家鄉』的希望,這可以安定軍心。而這裡面還有一個隱藏的奧妙在。」
陳誠:「隱藏的奧妙?」
蔣經國:「是的,你也明白,我們自己的軍隊訓練不夠、軍紀散漫、戰果難看。真正訓練有素、戰鬥力強的政府軍,是孫立人將軍自己的直屬部隊。所以為了使在台灣的安全更有保障起見,必須設法把孫立人和他的部隊移防台灣。為了能讓孫立人和他的直屬部隊一起忠心地移防台灣,就不能給他感覺到我們有『營造私人桃花源』的長久偏安打算。所以更要咬定台灣是中國的一省,我們就是中華民國政府,隨時都在準備打倒共產黨;打回中國。」
陳誠:「你真是深謀遠慮!但你不擔心時間久了,孫立人會看破我們的腳手?」
蔣經國:「以我父親的個性,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我會及早表現給我父親看,製造個理由,抓了孫立人,同時吃了他的直屬部隊,留給自己用。你忘了嗎?當年張學良還是我父親的結拜兄弟呢,當我父親發覺張學良有不滿時,立刻抓了他;控制他;還吞下他的東北軍。」
陳誠:「真是虎父無犬子!」
蔣經國:「現在重要的是:你要立即替我父親在台北打造個清幽居所,再派人到全台灣各個高雅勝地,都弄個幽靜別館,讓我父親閒來想散個心時,可以去停留,也營造出『君臨天下』的氣勢。這定可討他歡心。當然,每處都要先讓我檢視認可。」
蔣經國做了一些安排後,又飛回南京。
1945年至1948年間,陳儀與魏道明是奉蔣介石父子之命劫攫台灣,屠殺任何可能有阻礙的台灣人民。1949年陳誠在台灣,則為蔣家鋪陳私人的安樂王土,更要嚴厲掃除任何有疑慮的台灣住民。
1945年至1948年間,陳儀與魏道明是奉蔣介石父子之命劫攫台灣,屠殺任何可能有阻礙的台灣人民。1949年陳誠在台灣,則為蔣家鋪陳私人的安樂王土,更要嚴厲掃除任何有疑慮的台灣住民。
陳誠與蔣經國為了嚴密保障他們所謂的『私人寶島』能久安,以殘忍及澈底的手段,來執行他們所謂的『安全問題』。僅在1949年1年之中就再逮捕了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中有台灣人民;也有不少中國難民。這些人都被嚴刑拷問,後來不是被處死;就是被長期監禁。陳誠自己就曾說過:「我有次坐車從街上經過,看見一位差勁的士兵,我立刻拔出手槍,當場把他槍殺了。」在在顯示彼等邪惡與殘暴的本質。
蔣經國與陳誠管控台灣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一百,絕不能放過一個。」
就以1949年台灣大學與師範大學的事件為例:學生因故與警察衝突,已經過調停而解決。當時人在南京的陳誠,在返回台灣後竟下令說:「這些流氓學生,必須嚴厲懲罪。」於是4月6日半夜,武裝士兵包圍台灣大學與師範大學宿舍。台灣大學有25名學生被捕;師範大學有30名學生被捕。次日,大約有三百名師範大學學生再被前去的警總祕密警察逮捕。師範大學更被命令停課,學校重新改組。
由於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政府所管控的中國所剩地區,已成人間煉獄,百姓箭頭直指蔣介石、蔣經國父子。一些中國清明人士,壯膽出聲叫蔣介石下臺,有人敢出聲了,一時間,呼應的人就四面八方出來了。
1949年1月20日蔣介石被轟下台,成了待罪平民,但他仍掌握黨機器與黨軍軍權,更重要的是掌握財庫,政府儲備局全由他一人抓住不放。
蔣介石:「哈!我正在苦思以何藉口逃走,哪知那些老不死的,竟帶頭群起,高喊『蔣介石大罪人下台』。這等於幫了我個大忙,是拿台階來讓我下。真是天助我也。」
蔣經國:「就是我前些日子說過的『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失去大中國是很可惜,但不必太傷心的。也許對我們父子是福不是禍。只是李宗仁呢?您就準備讓他這樣平白佔去您的寶座?您一點報復心也沒有?這不像父親您!」
蔣介石:「哈!逆我者死!你忘了?戴笠、毛人鳳的軍統局;陳立夫、陳果夫的中統局特務密佈,以前鄧演達、楊杏佛、史量才、李公僕、聞一多等多人,我今天要他死,有哪一個活到第二天的?但李宗仁他那幫人有幾支槍桿子啊?共產黨很快就打過來了。逃得慢,他那幫人必死無疑。再說國庫的儲備局由我控制著,李宗仁即使跑得掉,能帶走多少財物?在國外又能過多久好日子?最讓我得意的是:李宗仁現在是中華民國名義上的總統,中華民國是在他手上滅亡的,我的罪名他都擔著了。我報復他幹什麼?我還要感謝他呢!」
蔣經國:「高招啊!」
蔣介石:「但楊虎城那幫人就不同了,不殺他們全家,難消我心頭之恨。尤其楊虎城這家,我連小孩都不會放過的,必要來個雞犬不留!」
蔣經國:「那我們就先回溪口老家一趟吧,老家總要安排一下的。」
蔣介石:「我也是這麼想。」
蔣經國:「回溪口還有個好處,那裡比較清靜,又是老家,心神會較舒坦。正好可細密地計畫如何能在台灣長久安居的細節。」
蔣介石:「對!對!那明天下台後,就立刻起程吧!」
就當蔣家父子在溪口安排蔣幫集團逃往台灣避居時。陳儀得知避往台灣的名單中沒有他,且蔣介石與蔣經國有意拿他擔起所有罪名,以粉飾蔣家的罪孽時,想起蔣介石的凶狠與蔣經國的奸詐,陳儀開始擔心:蔣介石會命令他的地下特務捉他去台灣當祭品。於是陳儀立即投向共產黨。陳儀的倒戈,更使蔣幫集團的敗逃,有如推骨牌,一洩不停。陳儀後來由蔣介石的地下特務綁架,押往台北後再處死。
由於認定台灣是蔣家最後唯一可去的寶地。1949年蔣家父子先乘『江靜輪』由海上到澎湖,5月26日再由澎湖搭飛機到高雄。他們父子還是得要看看被他們錯算而摧殘了四年的台灣,是否確實還有長期供養他們的條件?
他們一路由高雄勘查到台北,父子倆發現台灣在槍桿子嚴密控管下,呈現著恐怖的安定。恐怖的氣氛讓民眾小心如履薄冰。他們放心了。於是,為了安全撤退蔣幫集團的人員與軍隊到台灣,以安全鞏固自己的威權;也為了要讓共產黨丟面子,得要偷來中國古代皇宮的古董、珍玩;更為了早期的在台生活,也得要運回宋美齡拿剩的,前三年從台灣劫到中國的黃金。於是蔣家父子於1949年8月24日再從台北搭飛機到重慶,主持安排避居台灣細節的會議。
1949. 澎湖山東流亡學生慘案
1949年7月初澎湖防衛司令部司令李振清請示台灣行政長官陳誠:「屬下(李振清)直屬部隊與駐防澎湖之第39師師長韓鳳儀部隊,在退到澎湖前,失落不少兵員。有一山東流亡中學於6月25日抵達澎湖漁翁島,學生八千多人,屬下想要將這批學生徵來充軍,壯大軍力。但該山東流亡中學校長張敏之不願配合,阻礙執行。振清與韓師長均已準備好強行抓兵,請長官核示。」
陳誠答以:「吾黨佔領台澎,實非有強大軍力不能確保安全地位。既是流亡學生,正好徵來壯大軍力。遇有阻礙、反抗者,就依慣例,一律以匪諜論處。放手去做。」
李振清獲得陳誠核可,不再遲疑。
1949年7月13日,李振清部隊押來這八千多山東流亡學生,集合在澎防司令部大操場,當場下令:「凡身高在這支步槍以上的學生,全數就地編入部隊。」
校長張敏之:「請李司令發點慈悲,旁邊有一百多位年幼體弱的學生,根本不合抓兵條件,請讓我帶他們回學校吧!」
李振清:「一個也不能走。陳誠長官已奉蔣公之令,於5月19日頒布戒嚴令,抗令者即以匪諜論處。」
張敏之:「匪諜?太不像話了!」
張敏之轉頭對這一百多名幼童說:「你們跟我回學校去!」
李振清:「開槍!」
頓時,集合場上血流成河,槍聲與學生的哀嚎聲如雷。張敏之校長與不順從的部分未死師生,則押送台灣保安司令部。李振清的澎防部,要求已配合從軍的學生,在指控張敏之等人為匪諜的文件上簽名。堅持不合作的學生,則被頭套麻袋,丟到海裡,活活淹死。
包括張敏之校長在內的七名教職員,被判定為匪諜,於1949年底,在馬場町(今青年公園)堤防外被槍決。
(李登輝接任總統之後,推行台灣民主化與國家正常化,出身山東流亡學生的國防部長孫震、副部長王文燮、陸軍總司令李楨林等,試圖平反當年的校長張敏之等人,然因當時下令准予武力鎮壓的陳誠將軍之子──陳履安仍在高層位居要職,沒能平反成功。2007年民進黨執政中,決議平反冤死的張敏之等人。並由政府訂於2008 年2月28日動土興建紀念碑。澎湖縣長王乾發為中國國民黨之馬前卒,因為是民進黨執政時提出,不願讓此事為民進黨造勢,因而藉故阻擾,使本案再度成壓霸集團的犧牲品。)
1949年10月1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毛澤東,在北京市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正式成立,並於數月間佔領了所有以前蔣介石自稱的中華民國勢力範圍。
1949年10月1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毛澤東,在北京市宣告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正式成立,並於數月間佔領了所有以前蔣介石自稱的中華民國勢力範圍。
1949年12月11日,一切最後細部工作都已完成,蔣家父子的飛機於下午2時從成都起飛,下午6時30分飛抵台北。結束了蔣家父子在中國的最後一天。
【1949年1月21日至1950年3月1日這段時間,世界各國對中華民國政府完全迷惑。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被革職的罪犯蔣介石,卻仍實際操控官僚、軍隊的運作與指揮?而這個待罪平民,後來還可宣稱將總統李宗仁革職,又在1950年3月1日自行宣佈,他又是中華民國總統了,並叫一些他自己養的同黨來背書,就宣稱是完成法定程序了。】
1949年11月27日
台北美國新聞處每日新聞第140號,刊出美國底特律自由報一篇漢彌頓.巴特拉評福爾摩沙戰略地位的重要性時說:「美國希望永久把福爾摩沙當作美國的前哨。這個希望變成美國對蔣幫集團蹂躪福爾摩沙的無限制容忍與姑息。如此不正當的作為,正把福爾摩沙及福爾摩沙民眾推入無盡的劫難裡。」
前美國駐台北領事麥唐納先生的話指出:「所謂的開羅宣言,只是三地領導人會談後,蔣介石個人的私下談話,由採訪記者刊出發佈。並非結論,也未簽成道義上要遵守的國際條約。」(1950年1月4日,舊金山合眾社電訊報,又加以引述)
當蔣幫集團在中國敗亡之時,得到消息的福爾摩沙人開始期待:希望能經由48個戰勝國或聯合國的託管,將福爾摩沙從蔣幫集團的手中解救出來。但自從蔣家父子,把美國為援助中國成立海軍而送給中國的131艘軍艦據為己有,並藉以帶著百萬軍隊逃竄到福爾摩沙後,這一期待就落空了。
1949年12月7日,中華民國總統李宗仁逃亡抵達美國華盛頓,中華民國正式滅亡。不久共產黨就統一中國了。
蔣介石卻宣稱中華民國政府已遷到台北,由在中華民國政府已無任何官職;一個逃亡罪犯的他自己,在福爾摩沙發號施令、一手掌控所謂的中華冥國政府。
1949年12月15日,美國建議把軍人出身的陳誠換成形象良好的文人吳國楨。12月16日,蔣介石遂任命吳國楨接替陳誠擔任台灣省主席兼保安司令、行政院政務委員,吳國楨畢業於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是一位真正的民主自由主義學者,有完整的人格與卓著的行政經驗。他並非蔣幫集團的人。台灣的有識之士,開始慶幸,終於有一位可能會真心誠意對待台灣人民的領導人。殊不知,蔣經國早已就位操控一切了,才找來吳國楨任省主席。其實蔣家父子找吳國楨任台灣省主席,是要做給美國人看的。蔣家父子清楚地知道,美國人早已看破蔣幫集團的腳手。為了讓美國相信他們父子有在反省,真的有誠意改革貪腐、暴虐的官僚,才請來為人正直、做事認真、有「民主先生」形象的吳國楨任省主席。並想藉此說服美國,希望能繼續爭取美國的大量援助。
蔣介石說是不干預吳國楨管理省政府的任何事務,但條件是「吳國楨每個月必須比以前對台灣人多搜括2700萬新台幣繳給中央」。吳國楨任用蔣渭川為委員兼民政廳廳長,任顯群為委員兼財政廳廳長[9],彭德為委員兼建設廳廳長,陳雪屏為委員兼教育廳廳長,徐慶鐘為委員兼農林廳廳長。
吳國楨回憶說:「----- 但蔣介石告訴我們,從 1 月份起,他每月要 4200 萬新台幣發餉給他的軍隊,而不是以前向陳誠要的 1500 萬。他說得很好聽,『我將給你全權當台灣省主席,不干預你省政府的任何事務,但我們撤到台灣的軍隊 60 萬人,每月得有 4200 萬元的餉,是我唯一要你做的事,是唯一的命令。』【《吳國楨口述回憶》,即1960年由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斐斐、韋慕庭所作《Reminiscences of Dr. Wu Kuo-Cheng》】
蔣介石於1949年12月21日任命陳誠為行政院長。
此時,演戲天才蔣介石,竟然臉不紅、氣不喘的發表聲明誑言:「我們在中國還有一百萬堅強的攻擊部隊,正在等待美援武器,隨時將向共黨攻擊。」蔣幫黨羽更開始響亮地高唱:台灣是「自由中國」是「民主堡壘」。
1949年底與1950年初,美國已對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又見他把中國與福爾摩沙搞成人間地獄,遂停止對蔣幫集團的任何援助。有影響力的倫敦經濟人(The Economist)週刊就在這時刊出評論:「福爾摩沙戰後地位問題從未在條約中被談過。開羅宣言只是當時三地領袖會談後,蔣介石的個人談話報導。即使戰後情況未有變化,也無國際條約的地位。而且中國地區情勢大變。到今天仍未有正式處理福爾摩沙地位的條約,在與日本正式簽定解決福爾摩沙問題的條約前,現在應將福爾摩沙收歸聯軍暫管。」
可惜共產黨在韓國繼續挑釁,讓美國暫時不處理台灣問題。1950年6月25日共軍開入南韓,韓戰正式開打。蔣介石事實上是被毛澤東拯救了。因為此時美國杜魯門總統擔心福爾摩沙可能會落入中國毛共手中,於6月27日下令第七艦隊進入台灣海峽。但杜魯門仍說:「福爾摩沙未來地位的決定,要等到太平洋地區回復安寧,再由盟國與日本成立和約時決定,或交由聯合國考慮。」杜魯門並透過國務卿外交政策顧問聲明:「與日本正式在舊金山簽定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後條約時,蔣介石集團將不被承認、不得參與。」
美國總統這種說詞,確實把蔣介石嚇出一身冷汗。因為他能佔有福爾摩沙,全靠美國恩賜。今若美國棄他而去,他必地位不保。於是他提議派遣三萬他的黨軍赴韓國支援作戰,以示巴結。美國又不是傻瓜,怎會要這種素質低劣的軍隊到韓國當絆腳石。美國堅拒蔣介石的好意,使蔣介石惱羞成怒,威脅美國表示:他在台灣仍有一百多萬軍隊,若他在福爾摩沙難過,只會逼他來個玉石俱焚。美國衡量蔣介石已無退路,不想在這時出現個狗急跳牆的另一危機。加上蔣家父子這時已起用吳國楨任台灣省主席,留任孫立人為陸軍總司令,好像他們有反省、有在改革的誠意。只好再答應給蔣家源源不斷的軍、經援助。這次的答應,美國等於助蔣家父子一臂之力,將福爾摩沙這塊土地與人民推入更深一層的人間煉獄。
美國總統這種說詞,確實把蔣介石嚇出一身冷汗。因為他能佔有福爾摩沙,全靠美國恩賜。今若美國棄他而去,他必地位不保。於是他提議派遣三萬他的黨軍赴韓國支援作戰,以示巴結。美國又不是傻瓜,怎會要這種素質低劣的軍隊到韓國當絆腳石。美國堅拒蔣介石的好意,使蔣介石惱羞成怒,威脅美國表示:他在台灣仍有一百多萬軍隊,若他在福爾摩沙難過,只會逼他來個玉石俱焚。美國衡量蔣介石已無退路,不想在這時出現個狗急跳牆的另一危機。加上蔣家父子這時已起用吳國楨任台灣省主席,留任孫立人為陸軍總司令,好像他們有反省、有在改革的誠意。只好再答應給蔣家源源不斷的軍、經援助。這次的答應,美國等於助蔣家父子一臂之力,將福爾摩沙這塊土地與人民推入更深一層的人間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