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慘絕人寰的228事件爆發
1947年初,福爾摩沙人已瀕臨餓死邊緣,又無路可逃。所謂狗急都會跳牆。沒人願意坐著等死的,反正等下去必死,那麼起來一搏,雖是九死一生,也得試試看。因為雖然得生機會不大,但總是有一線希望。積憤已久,只是缺個引爆點而已。
警察局官警見民眾太多,也不敢出來,遂召來憲兵驅散民眾,讓中國官員離開。此事件在當晚即到處傳開了。
群眾轉往長官公署請願,卻被機槍掃射,民眾死傷數十人。引發更大的憤怒。民眾強入廣播電台,利用廣播說明事件發生經過。號召台灣人民起來抗暴。
陳儀見事態嚴重,召來黃朝琴。
陳儀說:「這種官員搶幾條香煙與幾個銅錢的事,如在中國發生,根本是司空見慣的小事,不痛不癢。台灣人民竟然這麼激動。你去安撫民眾,勸他們冷靜,不要再亂才好。」
黃朝琴、李萬居、連震東趕到中山堂要安撫民眾代表。這三人站在台上說:
「專賣局官員亂開槍是不對,但你們又燒倉庫、又打人也不對,大家先回去,等待公平處理。」
群眾大罵:「你們三人是半山仔,是中國人養的狗,就只會倚靠中國人來欺壓福爾摩沙人。好膽你們就下來過所謂台灣人的生活看看! 」
黃朝琴、李萬居、連震東三人只能倉皇逃避。
此後,台灣人民久積的怨氣,一下子爆發出來。某些激動的民眾,見到沒帶槍枝的中國人就罵或打。軍隊則坐軍車、帶著機槍,沿街巡邏,見有聚集的群眾即開槍。民眾死傷無數。陳儀竟於3日1日下午5點廣播說:「專賣局事件已與民眾和解,沒事了。現在作亂的人都是叛亂份子。一般人民有任何意見,可透過處理委員會來告訴我。」
在此同時軍隊士兵卻繼續在路上射擊兩人以上的所謂群眾。有幾個外地來台北的學生,到鐵路局詢問鐵路何時可恢復行駛,他們急著回家。鐵路局長的私人衛兵竟也因為是兩人以上,而開槍把他們射殺。又有兩名路人上前欲看個清楚,也被射殺。此時,聽了陳儀的廣播,又聽見鐵路局槍聲的民眾,聚集在稍遠處的北門交叉路口,議論紛紛。鐵路局竟召來軍車,用機關槍對該群民眾掃射。當場死亡的就有二十五人以上,一百多人重傷。醫師在治療傷者時發現,軍方所用的是對付恐怖份子用的特殊子彈。打到人後會爆開或膨脹,以便一槍致命。當時竟拿來對付空手的台灣民眾。被激怒的民眾越來越多。此時在台灣的中國軍隊人數已超過三萬人,但分散各地。現在台北駐軍是還可應付,但因恐怖氣氛與宣佈戒嚴,民間車輛已停駛,市場交易停擺,糧荒會接踵而來。不安的心態恐會激起更多的抗暴勇氣。陳儀開始擔心自身的安危,擔心台北駐軍可能很快應付不了增多的抗暴民眾。於是下令調動南部的軍隊北上。
一方面為了爭取軍隊北上的時間;一方面為了掌握所有敢反抗的台灣人民代表的名單;與他們對中國政府敵視態度的程度。於是,3月2日 陳儀要民間組成處理委員會,任何團體代表均可參加,陳述處理事件的意見。但陳儀低估了台灣人民辦事的效率。中南部軍隊北上的消息很快傳到北部,新竹郊區的鐵軌與公路已被破壞。以阻止中南部軍隊,使無法立即到達台北。
在台北沒軍警持槍保護的中國人,已不敢出門。事件詳情很快傳遍全福爾摩沙,各地民眾都有同樣積壓已久的怒氣。如再發生類似受無理欺壓的事情,立即爆發反抗。與台北相同的情形不斷在福爾摩沙各地發生。更使中南部軍隊無法有效支援台北。
此時,陳儀非常清楚,若沒有大量軍隊,他的政府根本沒有一點力量。若在這一天再有任何挑戰,台北聚集的民眾會比街面上巡邏的軍隊更有威力。在路上的軍警可能會被分批消滅。
於是陳儀長官與警備司令柯遠芬將軍同意:由所謂的台灣青年學生組成「忠義服務隊」,負責維持社會秩序。因為所謂的台灣民眾已完全不相信軍警,由所謂的台灣青年學生負責維持秩序,較能獲得所謂台灣民眾的信任。但事後的演變,也以該「忠義服務隊」成員的命運最為悲慘。
「忠義服務隊」成員雖是青年學生,但立即向蔣幫集團展示了高超的辦事效率,台北秩序很快恢復。陳儀與柯遠芬見到了所謂台灣青年的決心與勇氣,及所展現的做事效率。喜憂參半。喜的是,社會秩序已恢復,他們中國人不必再擔心受怕。憂的是,這時所謂的台灣人如果真想把陳儀、柯遠芬等蔣幫集團趕出福爾摩沙,福爾摩沙人這時是一下子就可以辦到的。可是此時的所謂台灣人所要求的只是,要公平對待、維護好社會秩序、並期待能自治。別無其他願望。
此時陳儀與柯遠芬已向蔣中正報告台灣現況,並請求指示。蔣中正回電:「堅守崗位,大量援軍數日內可到。」
蔣渭川創辦的青年聯盟剛成立不久(蔣渭川是蔣渭水之弟。蔣渭水生前在福爾摩沙,以假漢人、假華人自以為高級的姿態爭取參政。於1931年8月5日死亡)。3月5日 蔣渭川向中國廣播:
「因賣香煙而有死傷的事情,僅是228事件的導火線。真正的原因是一年多來對中國國民黨政權的無法無天之強烈不滿與痛恨。加上福爾摩沙人已漸漸活不下去,忍耐已到了隨時爆裂的臨界點,才在此時爆開。而台灣人民近年來,在日本統治下,也擁有了地方自治的民主形態生活,整整有十年了。這是中國人所沒有的;所不知道的。我們只求改革官僚的腐敗,重建福爾摩沙的生活秩序。我們希望這個訴求,能以和平方式達到。重振工業;增加生產;恢復最基本的生活條件。」
3月大屠殺
3月大屠殺
較大規模慘劇發生在台中與嘉義。當時在高雄一支唯一的善戰部隊,由兇殘著稱的彭孟緝指揮,開到嘉義與台中,持續開槍掃射,鎮壓空手民眾。當時台中與嘉義市區較小而集中,軍隊可迅速進入,突擊後快速離開。走避不及的民眾,成了滿佈街道的屍體。
陳儀再接到蔣中正通知,大批配備美國軍援之最新重裝備武器的軍隊,保證在3月8日 抵達台灣。這批重武器是美國為援助中國國民黨軍隊用來對付中國共產黨的,現在用來對付台灣平民,綽綽有餘。
於是陳儀與柯遠芬一面命令全台灣中國國民黨軍隊,這幾天全留在軍營內,加緊訓練。準備在重武器掃蕩過後,清理殘餘的漏網者。另一方面,為拖延時間,及鬆懈台灣人民的防備心。陳儀與柯遠芬笑臉向處理委員會說:「我們已命令軍警與士兵,禁止攜帶槍械外出。所以維持秩序的青年團員,也沒有持武器的必要。從現在開始,任何人都可以俱名提出重建台灣的意見。愈快愈好,因我們需要時間整理建言,統一於3月10日接受公開討論,並予答覆。」
於是陳儀與柯遠芬,輕鬆地就掌握了一份所有對他們有意見者的名單。但是,陳儀仍感嘆地說:「想不到台灣人民竟然有此潛能,能赤手空拳扳倒中國的武裝統治。中國人民若有此種力量,中國國民黨政府在中國早被人民推倒了。幸運的是,台灣人民真是善良。台灣人有怒氣,卻無恨意。否則我們早死無葬身之地了。」
其實此時已有台灣業餘無線電玩家,接收到中國福建沿海的消息說:全新裝備重武器的龐大軍隊,已在沿海集結,登船向東出發,可能發往台灣。當消息傳向處理委員會的民間代表時,由於陳儀與柯遠芬早已笑臉掩飾,並未引起憂慮。仍然滿心期待可能即將到來的改革與重建。
張武佐說:「本人特別報告,有關台灣行政改革之要求是正當的。中國政府絕不會派遣更多軍隊來台。本人懇求台灣人民與我們繼續合作,維持秩序,切勿激怒政府。本人以生命保證,中國政府絕不會再對台灣採取任何軍事行動。」
當日下午,即有中國軍艦進入基隆港。港口岸上的駐軍接到訊號,即開始以機槍射擊港口碼頭可見到的任何人;並掃蕩附近街道,直到碼頭與附近街道,除了屍體外,無任何會動的生物,才讓首批2,000名憲兵登陸基隆。再由這批憲兵控制整個基隆市,讓後面帶著重武器的8,000名中國國民黨軍隊安全上岸。由於事先無預警,基隆市民不知事先走避,以致當場橫屍遍地。同時間在高雄,則有3,000名同樣配帶重武器的中國國民黨軍隊,在高雄港登陸。這僅是蔣中正派來台灣鎮壓的軍隊之一小部分而已。在他們認為已安全控制基隆與高雄之後,勢力非常強大的數倍重武裝部隊,緊接登陸;更多蔣幫黨軍繼續在中國沿海集合,開往台灣的基隆與高雄兩港,總數在五萬以上。
蔣中正的中國國民黨黨軍,在中國面對共產黨的部隊時,不敢正面作戰,只有不斷撤逃。當聽說要來傳說中的寶島,而要對付的只是一般民眾,大家忽然精神抖擻,且殺氣騰騰。當夜晚來臨時,蔣幫黨軍的重裝卡車從基隆開進台北市,路上遇到有人即開槍射殺,路上遇到障礙即開炮摧毀。整夜砰砰的步槍聲和噠噠的機槍聲,響徹市區。但這還只是表示他們已到台灣的咳嗽聲而已。
蔣幫的中國黨軍接到的指示是:兩人以上即是集會群眾,看到群眾集會立即射殺。
「非中國政府召開的集會一律禁止;除中國政府所屬的新生報外,一切報章、雜誌一律關閉,禁止出刊。」於是民報印刷廠於3月11日 、12日被襲擊、搗毀至完全成廢墟。
由於攜帶美援最新重武器的蔣幫黨軍,已登陸台灣,且是由蔣中正親自指揮的將官所率領。陳儀、柯遠芬及他們的嘍囉們突然勇氣大增,也開始大肆報復個痛快。加倍重演陳儀當年「平定福建」的模式。
蔣中正則發表廣播:
「台灣同胞們,本人再度宣佈戒嚴令,宣佈戒嚴,乃為保護大多數島上的善良同胞。聽信惡人的謠言,不聽從政府的,即是險惡叛徒。惡徒我一定趕盡殺絕。不少善良的台灣人民,如林獻堂者,冒著危險保護中國朋友,我們更會善加保護。」
蔣中正在南京紀念週會中談話:
「台灣原來公共秩序良好,人民守法,對政府支持。然一些過去參加過日本軍的台灣人及共產黨徒,乘政府管理香煙攤販發生糾紛之際,煽動群眾、製造暴動。昨日(3月9日 )更發生了攻擊政府機構的暴行。因此我派遣強勢的軍隊前去鎮壓,相信不久即可恢復正常狀況。
本人希望每位台灣人都能完全認清他對中國的責任,並嚴守紀律。希望每位台灣人民,都能儘早安居樂業,從事生產、建設。唯有如此,台灣人民才能清償台灣人民所欠負中國,過去五十年來為光復台灣所做的諸多犧牲及艱苦。」
這篇講話充分顯示出蔣中正的壓霸心態,及不把他人看在眼裡的狂妄。蔣中正僅在開頭承認台灣人民原本是勤奮、守法的民族,再來都是瞎話。蔣中正把228事件歸罪於福爾摩沙人日本軍伕與共產黨徒的煽動。其實當時每個人都知道,福爾摩沙人當過日本軍伕的,各地都有。由於戰爭的傷害,回福爾摩沙後,身心都在做休養與療傷,這段時日,根本都退休在家;至於共產黨,福爾摩沙人連聽都很少聽過。真正有共產黨傾向的僅中部地區的一名女子,叫謝雪紅。她確實在228事件發生後,曾有趁機興風作浪的舉動,但也僅帶著少數幾個人鬧事而已,並無留下任何痕跡。可笑的蔣中正竟拿無辜的人與僅有的一個共產黨徒,來掩蓋他在福爾摩沙的暴虐無道所引起的反彈。更可笑的是,蔣中正竟然把他在全福爾摩沙開始展開大屠殺的日子──1947年3月9日 ──說成是福爾摩沙民眾攻擊政府機構的日子。其實早在3月5日 起,由於青年學生的「忠義服務隊」出面維持秩序,整個福爾摩沙已恢復平靜。學校已復課、鐵公路恢復行駛、商店也已開門做生意。更囂張的是,蔣中正竟然在屠殺福爾摩沙人達到高潮時,還在廣播中大聲咆哮:
「對善良民眾政府會加以保護,而不順從政府的任何人,我必定趕盡殺絕。」
在世上,除了瘋狂的殺人魔外,有哪一個軍隊或政府的領導人?會向人民說出,要對民眾「趕盡殺絕」的話!
更可惡的是,蔣中正竟然說:
「台灣被中國送給日本50年,是台灣人民欠負中國人的。台灣人民必須將這債償清給中國人。」還印成傳單空投台灣各地。這是什麼心態? 完全食台灣人夠夠!
在隨後連續一星期的全福爾摩沙大屠殺中,命運最悲慘的算是「忠義服務隊」的青年學生。「忠義服務隊」是陳儀與柯遠芬在228事件發生後,為保護文職中國人,接受事件處理委員會建議而組成,來維持台灣秩序的,成員當時都自認為是中立的。當帶著重武器的蔣幫中國黨軍展開全台掃蕩後,竟視這些青年學生,以及3月8日 以前有提出施政意見的人為眼中釘。他們認為,事件期間敢挺身而出做事的人,即是將來可能的危險份子,必須趕盡殺絕。所以蔣幫軍警就帶著忠義服務隊的名冊,合併這些青年學生的教師,逐一追殺。若一時找不到某一個青年學生隊員,則他的同學或親友就被押為人質,他不自動出面,人質就被用以替死。
在基隆的外商:「1947年3月8日 下午,碼頭附近突然槍聲大作。隨著槍聲之密集擴大,射擊已深入市區道路。」
美國駐福爾摩沙大使館副領事George Kerr:「3月8日 晚上,我與朋友在吃過飯後,正在討論來自基隆的消息,及其隱含的恐怖意象。突然間,附近槍聲炮聲大作,機槍從行進中的卡車向黑暗中任意發射。子彈越過門窗;打穿牆壁,在黑暗中的巷子奔竄。」
「3月9日 清晨,趁著街道上槍聲稍為停息的短暫空檔,我們跑到附近的馬偕醫院。在那裡遇見了美國新聞處長及他的妻兒,和一些外國僑民。原來大家都認為,馬偕醫院的佈道處所有厚實高牆,或可免遭街上亂飛的子彈打到。」
「從高處窗戶,我們看見一個無辜的台灣民眾在路上被刺刀戳殺。有另一個人被搶劫、殺害、又被踐踏。」
「有一個士兵從某人家搶走一個女人。該家有一男人追趕出來,我們也看見他被當場射殺了。」
「醫院的加拿大護士赫曼遜小姐,由兩位福爾摩沙護士與三位助手陪同,大膽地跑到街上抬回一位嚴重的傷者,卻引來蔣幫中國黨軍的攻擊這所加拿大傳教團所屬的醫院。」
「3月9日 ,整個陰森的星期日,無數的傷患被送進這個傳教團醫療所,有些是被射殺了;有些是被砍得不成人形。」
「一位有名的福爾摩沙女教師,在返家途中被人從背後射殺,當她躺在街上時,又遭搶劫,久後才有人把她抬到附近的醫院。更多的屍體則遍佈街道,無人聞問。」
「夜晚時間,槍聲繼續不斷。尤其在擁擠的萬華一帶,槍聲特別密集。」
「一個少年在街上飛快的騎著腳踏車趕回家,他被槍彈從腳踏車上打了下來,被迫伸出手來受砍,蔣幫中國黨軍搶走腳踏車,留下那孩子獨自躺在街上流血。」
「士兵沿街敲打關閉的門戶,打死前來開門的人。士兵入屋後的情形看不到,但可想而知。」
「228事件協助處理委員會主席王添燈被捕後,於3月13日 被處死。」
「228事件協助處理委員會的所有相關人士、律師、醫師、商人,全被視為潛在的民間領導人,被廣泛搜查。他們個個沒有逃生技能與經驗,一大部分人慘遭殺害。」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銀行業福爾摩沙人陳炘正生病住院,被從病床上拖出砍死。」
「民生報主編林茂生,也是哥大畢業生,半夜被從床上拖走,從此下落不明,連屍體都沒找到。」
「一連好幾天,大量屍體被沖進基隆港,塞滿了港口,原來是很多福爾摩沙人在海邊被處死,屍體就隨便丟入海中。」
聯合國救濟總署醫師Hirschy說:「我開車進入台北,看到一個受傷的福爾摩沙人,在路邊求救。雖然有規定,我們車子不准在中途停車,但我還是要助手停車,試著請求中國軍警,讓我送該名傷者去醫院就醫。中國軍警拒絕了,並說自會有人將他送醫。在六小時之後,我回程經過原地,見那台灣人還躺在那裡,已經死了。」
「一個福爾摩沙人檢察官,在中國人剛抵福爾摩沙時,在台中曾試圖以謀殺罪起訴一批中國警察,這批警察後來被放走。3月8日 ,這些中國警察聽聞蔣幫重武裝軍隊登台,當天立即前去殺了這位福爾摩沙人檢察官。法院內還有一位福爾摩沙人法官,也被拖出去殺害。」
英國領事:「一位唸中學的學生與另兩位同學在淡水的領事館庭園附近時,被游蕩的士兵射擊,該學生當場死亡,兩位同學重傷。死亡學生的父親叫他另外一個較年長的兒子去收屍時,這個兒子也被拘捕。該父親付了3,000元給蔣幫黨軍後,屍體和年長的兒子才得以領回。」
聯合國救濟總署的主任醫官:「士兵晚上闖入一個人家中,搶去金錢、手錶和金戒指,再從背後開槍射他。第二天早上,他家人見他未死,抬他到加拿大教會所屬醫院求治時。他的家人又在醫院門口被射殺。」
「有個人在回家路上,碰到一群士兵,士兵叫他舉起雙手搜身,因沒找到值錢的東西,就用槍上刺刀刺他的腿。當他倒下時,這群蔣幫中國士兵又命令他站起來。他當然站不起來,就又對著他的頭開了一槍。」
「宜蘭一所由聯合國救濟總署所重建的醫院院長,是一位台灣人外科醫師。228事件發生時,宜蘭中國人市長、官員、軍警全因害怕民眾報復而走避山區營地。無人維持公務秩序。市民公推他出來接手指揮、調解社區公民委員會。當重武裝蔣幫中國黨軍進入宜蘭地區後,這些中國人從山裡營區跑回來。於是那位醫院院長、另一位醫師、五位委員會同事及一百多名曾接受調解的無辜普通民眾,全部都被處死。」
一位紐西蘭女子叫Louise Tonsett,是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會計。她說:
「我3月11日星期二 才抵達台北,先到辦公室,再到馬偕醫院,無論走到哪裡,聽到的、看到的都是:掠奪財物、槍擊、謀殺和強姦的事實。」
「四個福爾摩沙青年人被雙手反綁,脖子被銳利的鐵絲穿過綑住,四人再被繩子連綁在一起,被用刺刀頂著,驅向基隆河堤。進行槍殺後,屍體直接被踢下基隆河。」
在南福爾摩沙情況更慘,因為生性殘暴的彭孟緝,正是南部警備司令。彭孟緝素以殺人、凌虐犯人為樂,私下大家稱他為高雄屠夫。紐西蘭人Allen Shacketon說:「當屠殺最激烈時,我到高雄的警備司令部,要去拜會彭孟緝司令,希望能緩和最殘暴的殺戮行為。在司令部裡,我認出一個福爾摩沙朋友。他是一個仁慈的福爾摩沙人。228事件初期,他費盡心力防止台灣人與中國人發生衝突,全力保護善良的中國人。當帶著重武器的蔣幫中國黨軍在高雄上岸後,他卻被彭孟緝以判徒罪名拘押,只因彭孟緝看出他在福爾摩沙人心中的可能影響力。我和我的翻譯員,當場看到他被殘酷地綑綁,再被銳利的鐵絲穿過脖子扭住,使他的頭向後斜挺成痛苦的角度,彭孟緝的衛兵再用刺刀刺入他的身體,他的身體頓時扭曲成令人看了難受得想吐的姿態。
以上只是當時偶爾被外國人看到而記錄下來的零星個案而已。數日過後,當福爾摩沙各地的聯合國救濟總署人員、傳教士、外國商人與領事館人員聚集一堂,談論、比較他們在3月9日 後一週,所見台灣各地的情況時。大家發現:全台各地發生的事,均大同小異。令他們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們所見的人間慘境,竟真的在福爾摩沙真實上演。
其實在當時,許多逃難來福爾摩沙的非蔣幫集團中國人,目睹這種殘忍的行為,都非常驚駭。一位非常激動的良心中國人告訴美國駐台大使館領事George Kerr說:「我在1937年目睹日本人所做的所謂「南京大屠殺」。但是,與台灣此次發生的慘況相比較,那真是小巫見大巫。況且南京事件乃是一個戰爭的產物;是戰爭下激怒出的迸發情事。而台灣這裡,卻是一個由蔣幫集團的中國國民黨政權,加諸於他們對國際宣稱是自己人民的台灣民眾,所做的殘酷暴行。」
美國領事George Kerr說:「陳儀與蔣中正事後聲稱,228事件當時有30名至100名中國人被殺害,但據我所調查,那些人是遭受毆打,但並未受重傷。」
「這段時間台灣人民被殺害的真正人數,因為難以估算,永遠不會得到正確的數字。但單就官方依照名單逮捕後殺害的,就在五千多人。在街上亂槍打死的,加上搶劫時殺死的,應該是為逮捕後殺害人數的好幾倍之多。所以總數不會少於數萬人。」
當時蔣幫壓霸集團為掩飾其惡質殘暴,官方記載台灣人民被殺害的人數都胡亂陳述。有楊亮功的190人;白崇禧的1860人;台灣警備總司令部的3200人;保安司令部的6300人;民政廳長蔣渭川《228事件報告書》的17000至18000人。但是,228事件報告書的一萬七千多人,還只是三月大屠殺時按照名單捕殺的人數。大批蔣幫中國黨軍登陸福爾摩沙後,肆虐全福爾摩沙時,枉死於其槍炮下的台灣民眾根本不計其數。蔣幫行政院於1960年就曾下令註銷十二萬多『有籍無人』的戶籍。所以大家想想,當時福爾摩沙民眾到底被屠殺了多少人?
從此以後,只要是蔣幫集團認為是「討厭份子」,都會被冠上「牽涉228事件叛亂」之罪名,而不需調查證據,直接押送惡名昭彰的火燒島監獄。(火燒島後稱綠島)而善良中國人的「討厭份子」則冠上「與共產黨通氣」之罪名,也遣送火燒島監獄。根據中國蔣幫集團的說法,火燒島是特別用來禁錮可能會尋求外力支援及調停的「通匪叛徒」之特別監獄。
蔣幫集團的搜捕名單中,仍有一些較機靈,且有外國背景的人能設法藏匿,再逃往香港、日本。其中包括福爾摩沙唯一有共產黨傾向的謝雪紅,她先逃往香港,再到中國加入中國共產黨。
228事件協助處理委員會裡的人員,不是被殺害就是被捕。但有二人例外,那就是黃朝琴和連震東。原來他們是陳儀埋在處理委員會的二顆暗棋,藉以隨時掌控委員會的詳情。事件過後,黃朝琴大收漁利,除了繼續任議會議長外,還被論功行賞,被賞以「第一商業銀行」董事長寶座;蔣介石則賞以「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高位。從此他成了職業的「台灣人民代表」。面對外國人士時,黃朝琴自稱是福爾摩沙人,所有訪台的外國個人與團體都聽過他的演說,說福爾摩沙人如何的效忠、臣服中國蔣幫集團,並獲得照顧,228事件僅是少數幾個福爾摩沙暴民的惡行。當他面對福爾摩沙人時,他就自稱是中國人而不是福爾摩沙人。還數度以中國人登記參選參議員。直到蔣介石不得不逃亡到福爾摩沙,想要永久居留時,基於考慮要利用他長期奴化福爾摩沙人,才由蔣經國把他打回福爾摩沙人的原形。
連震東也是成了職業的「台灣人民代表」。面對外國人士時,也自稱是福爾摩沙人,當他面對福爾摩沙人時,他就自稱是中國人而不是福爾摩沙人。事件過後,連震東被賞任中國國民黨臺灣省黨部執行委員兼總務處長。隔年再被賜任第一屆國大表,後再兼任行政長官公署土地處處長,得以巧取、豪奪土地漁利(連震東隨陳儀來台時任台北縣長,後又任土地處處長,連續劫收、強佔基隆、桃園縣等大面積土地,吞為己有)。再任中國國民黨中央改造委員,為16名委員中唯一的所謂「台灣籍人士」。其實,連震東於1929年畢業於日本慶應大學,回到福爾摩沙欲加入民報,但由於其父連橫曾發表「鴉片有益無害」的蝕國謬論、媚日、又好漁色雛妓,還自誇傲人,而遭拒絕。連震東遂加入日系的昭和新報,但幾經獻媚,仍得不到重用。再於1931年前往中國,由張繼介紹,轉而投靠中國國民黨。後來才與黃朝琴 帶領蔣幫集團侵台。因協助鎮壓福爾摩沙人有功,而名利雙收,更讓其子孫得以躋身中國壓霸集團核心行列。
這期間有件事必須一提,中部地區有一個叫謝雪紅的女子,她有親共產黨傾向。但福爾摩沙人一直以來,生性勤奮;教養良好,完全無共產黨思想存在的空間。謝雪紅一直只能生活在鄉間,並無人注意到她。228事件的爆發,讓她以為,趁此危機,她有從事活動的機會。其實她只吸收了幾名暴民為徒,趁此事件作亂。並無造成任何的影響。然而因她的做法囂張,很快受到注目。在蔣幫重軍登台後,她的黨徒很快被殺光。謝雪紅也如當時的中國國民黨、共產黨帶頭者一般,一見危險,她早一步逃之夭夭。蔣幫集團卻常以謝雪紅為例,向美國與國際宣傳,他們是如何在福爾摩沙掃平共產黨的作亂。
這期間有件事必須一提,中部地區有一個叫謝雪紅的女子,她有親共產黨傾向。但福爾摩沙人一直以來,生性勤奮;教養良好,完全無共產黨思想存在的空間。謝雪紅一直只能生活在鄉間,並無人注意到她。228事件的爆發,讓她以為,趁此危機,她有從事活動的機會。其實她只吸收了幾名暴民為徒,趁此事件作亂。並無造成任何的影響。然而因她的做法囂張,很快受到注目。在蔣幫重軍登台後,她的黨徒很快被殺光。謝雪紅也如當時的中國國民黨、共產黨帶頭者一般,一見危險,她早一步逃之夭夭。蔣幫集團卻常以謝雪紅為例,向美國與國際宣傳,他們是如何在福爾摩沙掃平共產黨的作亂。
美國駐南京大使館武官:「既然蔣介石軍隊已到福爾摩沙,我們大概無須考慮撤僑了吧!」
柯爾:「正好相反,正因為蔣介石軍隊已到福爾摩沙,我們才考慮撤僑的。我們在福爾摩沙儘量保持中立,也偶爾幫助一下福爾摩沙民眾。228事件開始時,也有一些福爾摩沙民眾,考慮我們在混亂中的安全,主動協助我們。現在蔣幫的重裝備已到達台灣,各國僑民才感到擔心、害怕,因為中國國民黨黨軍肆無忌憚,似乎不受任何約束,拿著槍炮隨意開火。各國僑民即使相信不會受到正面襲擊,也害怕被流彈所害。」
武官:「該島不是有一大片區域被共產黨佔據了嗎?難道日本投降後,蔣介石真的有能力趕走共產黨了?」
柯爾:「福爾摩沙沒有共產黨。整個南京美國大使館大概都被蔣介石拿海南島的情形給矇騙了。海南島才有共產黨。」
武官:「海南島?中國沿海到底有幾個主要島嶼?」
柯爾:「中國沿岸只有一個較大島嶼,那是海南島,在廣西外海。」
武官:「那福爾摩沙呢?」
柯爾:「福爾摩沙是在太平洋上西邊,日本琉球南方,菲律賓北方。雖然有一段時間被清朝佔領過,但從不屬於中國。」
武官:「那怎會變成再由蔣介石去佔領呢?」
柯爾:「那是因為美國希望蔣介石能在日本投降後,確實對付中國共產黨,在蔣介石、宋美齡要脅下,羅斯福總統私下准許的。」
武官:「那福爾摩沙就如夏威夷一樣,是美國原先佔有的了?」
柯爾:「也不是,美國從未佔有過福爾摩沙。」
武官:「那美國怎麼會有資格把福爾摩沙給蔣介石去佔領呢?」
柯爾:「因為福爾摩沙自古即是國際孤兒,福爾摩沙僅在1661年由鄭成功成立過東都王國(範圍僅及今台南地區的二分之一而已),曾經算是一個國家外,從未有屬國家的宣示(柯爾僅瞭解近代史,不知Paccan國),福爾摩沙都只是被佔領地。而東都王國也僅存在23年。既然被各國認定是孤兒地,也不是美國所有,反正美國也沒損失,就把福爾摩沙給了蔣介石去佔領。」
武官:「福爾摩沙自古即是國際孤兒?怎麼說?」
柯爾:「福爾摩沙自古即是多部落共同生活的地方,各部落從未聯合成立一個國家(柯爾僅瞭解近代史,不知類似邦聯制的琶侃國,Paccan,原本是一個智慧文明的民主國家,沒有過所謂國王、領導的霸權肆虐)。四百年前才有少數支那人因逃難而到福爾摩沙。福爾摩沙人本質上並無侵略性,所以各聚落雖有小衝突,並無大的併吞性戰爭。直到1623年荷蘭人入侵南福爾摩沙;1626年西班牙人入侵北福爾摩沙才開始有外來入侵政權。1642年,荷蘭人趕走北福爾摩沙的西班牙人,福爾摩沙正式成為荷蘭人專利,但荷蘭人也僅控制福爾摩沙的小部分肥沃地區。
1661年,支那人鄭成功,因被清廷追殺,轉進福爾摩沙,趕走荷蘭人,成立東都王國。東都王國雖算是一個國家,但也是一個外來政權,而且佔據區域僅及今台南地區的二分之一而已。23年後,此區域(所謂的台灣)又為清國攻佔,遭受清國統治。1895年中日甲午戰爭,清國戰敗,所謂的台灣又因清國割讓,而改由日本統治。所以福爾摩沙自古以來,即是在外來侵略者之間,被搶來搶去。一直在受壓迫的情況下存活,福爾摩沙人從未受到過平等的國民待遇。如果東都王國算是半個自主政府。那也僅23年。你說福爾摩沙不是國際孤兒是什麼?」
武官:「我還是不懂,我接到的報告書裡,明明顯示福爾摩沙有一大片地區,自從戰爭期間就被共產黨佔據。」
柯爾:「就在蔣介石派陳儀到福爾摩沙,無情地大肆搜刮的同時,就已有聯合國救濟總署的工作人員在福爾摩沙各地工作。而我本人早在1945年之前,即已走遍福爾摩沙每一個地方,從未見過一個共產黨員。我再說一遍,有共產黨的是海南島不是福爾摩沙。你到底認為我會騙你,還是蔣介石會騙你?」
那位任美國大使館武官的將軍,經過一段長久的沉默和冷淡的凝視,沒再說過一句話,靜靜地走回他的辦公室。那位美國將軍真的被蔣介石把福爾摩沙與海南島搞混了。
柯爾心想:「要是回到福爾摩沙後,我們在福爾摩沙被蔣幫的中國黨軍宰割,那位將軍很可能會把救援我們的飛機,派往海南島去。」想到這裡,柯爾從內心深處,起了個大大的寒顫,久久不退。
另外一提,由於3月大屠殺秉持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陳儀下令特務,於1946年3月21日,逮捕曾被預定為「福爾摩沙自治方案」的成員,辜振甫、林熊祥、許丙等三人及林熊祥的哥哥林熊徵。這幾人由辜振甫帶頭,接受蔣幫中國盜匪集團的「招安」。在「一手持劍、一手給名利」的威脅和利誘並用下,辜振甫帶頭配合蔣幫中國壓霸集團,一起演了一齣「認錯、悔改、判刑、緩刑、效忠」的戲碼。事實上,辜振甫一批人是精練「厚黑學」之「吃爸靠爸,吃母靠母」的所謂假漢人、假華人,是「假附和自治之名,欲行謀私利之實」的財閥本色。在眼見蔣幫中國國民黨黨軍即將由美軍護送入侵福爾摩沙之時,辜振甫一批人早就於1945年8月24日在許丙家中開會,決定取消參與所謂的「台灣自治委員會」之議。既還沒有參加,何來「認錯、悔改」?辜振甫一批人是為了向蔣幫中國壓霸集團表示「效忠」,才配合演出這齣舞臺劇,什麼「認錯、悔改、爾後名利雙收」,都只是蔣幫中國壓霸集團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示範宣傳戲而已。
他認為,228事件的原因有三:
1. 日本人把台灣人民教育成仇視中國人。
事實是:由於日本人建設台灣的影響,使得台灣人民普遍誤以為「受外來政權統治」是暫時可以忍受的。
2. 台灣內部有經日本訓練而成為侵略中國工具的賤民存在。
事實是:日本徵調不少台灣兵員赴南洋作戰,卻從未徵調台灣兵員赴中國與蔣幫的中國黨軍作戰,僅有少數曾在中國東北駐紮過。反而是陳儀在台灣強徵不少台灣兵員到中國抵抗共產黨。
3. 由於台灣「不可避免的」經濟衰退與失業問題。
事實是:蔣幫集團在台灣劫掠物資、拆賣工廠設備及無限制地印製台幣,使得物資糧食缺乏、生產下降、物價飛漲數百倍,人民無法維持生活。
他說近因有四:
1. 與現行專賣制度及經濟衰退有關。
事實是:陳儀的經濟政策是為了方便蔣幫集團貪污與搜括而設定。
2. 大多數的台灣人民因能力不夠而被摒棄於公職之外。
事實是:台灣人民普遍教育良好,守秩序,勤奮而高效率.陳儀及其嘍囉,一方面為了怕顯露自己的無能而不敢用台灣人民;另一方面也因為他們的任務是搜括台灣,而不是有效治理台灣。故而沒有用台灣人民任公職的必要。
3. 極少數腐敗無能的中國官員來到台灣。
事實是:當時奉派來台的中國官員,主要任務是搜括與劫掠,所以多數不是暴虐、貪腐成性,就是無知無能。
4. 由於共產黨徒的存在。
事實是:台灣根本沒有共產黨存在的主觀與可觀條件。唯一與共產黨傾向有關的人,就是謝雪紅了。
白崇禧完成了他的「粉飾局面」任務後,即刻飛回中國。
此時有不少聯合國及美國的官員向美國及聯合國回報福爾摩沙的真實慘況。但由於聯合國是由美國當老大,而美國急於鞏固西太平洋的海上長城防禦線。從日本、琉球、福爾摩沙到菲律賓不能有缺口。雖明知中國蔣幫集團的無能、兇殘與霸道,但蔣介石一直以美國為依靠,不會也無力背叛美國。若福爾摩沙易主,美國無法完全確定能再輕易掌握福爾摩沙為其所用。為了不讓美國的全球佈局,增添任何可能的變數;也為了籠絡蔣介石去對付中國共產黨。美國決策者仍堅持放任蔣介石,只要求蔣介石要知所節制,並說會因而考慮一筆新的5億元援助。
另外,在中國的中國國民黨內,更有些人感覺蔣幫集團,在台灣高舉中國政府旗幟的無法無天行為,有失他們的顏面。加上蔣幫集團在台灣的搜括,並沒讓他們分到好處。於是中國國民黨中央委員會於3月22日 決議,要求將陳儀撤職。蔣介石基於其他派系的不滿與美國的要求,才答應考慮撤換陳儀。但陳儀一直是他的忠心走狗,一直全聽他的命令行事。總得有個能保住陳儀顏面的說法才好。
當消息從中國傳來時,陳儀還說:「我和蔣主席都是浙江人,早年在日本同一軍事學校受訓,也都有日本情婦,且同樣與上海黑社會流氓有深交。我對他忠心不二。早在1927年,我就為他賣命,一方面為了他出賣我的同僚孫傳芳,讓蔣介石不遭抵抗就能進入上海後門的浙江省,另一方面替他先巴結好上海黑社會流氓頭子們,才能裡應外合地使蔣介石順利進入上海,攫取他所需的財物。1934年到1942年更是我替他在福建大肆搜括,以供應他養兵與買通支持者之所需,今日在台灣大肆榨取也全是遵從他的命令行事,蔣介石怎麼可能棄我於不顧呢?」
當蔣介石向陳儀解釋「不得不」的情況後,陳儀為了保留他的面子,先於3月28日 提出辭台灣行政長官一職。而蔣介石也等到3月31日 才正式批准。藉以表示:陳儀並不是被革職的,而是蔣主席在勉為其難的情況下,接受這項辭呈的。
蔣介石特別答應陳儀可以在離職後,繼續留在台灣一個月,讓陳儀有充裕時間,清理許多舊帳,讓陳儀及其嘍囉們有時間賣掉細軟以外帶不走的財物,換成黃金。捲款回上海。
陳儀對蔣介石而言,是他的一大功臣與心腹。所以陳儀回南京後即被蔣介石任命為中國國民黨政府的資深顧問。不久再被任命為浙江省省主席。浙江是富裕地區,在蔣介石眼中更有特殊地位。浙江是蔣介石與陳儀的共同家鄉,是一塊真正的家族領土,當然要託給真正的心腹──陳儀。
由魏道明繼任陳儀為台灣行政公署長官後,起初大家希望他會有較好的作為。想不到魏道明卻帶來宋子文的更多手下。原來,蔣介石在吃完大魚大肉之後,不忘把殘羹留給他大舅子,讓宋子文繼續吸乾。於是黃金、煤繼續全力開採;減少插秧種稻的農田,以便種植更多製糖甘蔗。因為黃金可以自己收藏並存放外國銀行,煤與糖可以輕易出售國外,錢再落入私人口袋。
1945年蔣幫接管台灣前,台灣糧食及工業產品,每年輸出超過五千萬美元。然而到1948年,經合法公開輸出台灣的貨物竟然不到一百萬美元。其餘全部是蔣幫集團偷運出去的。
陳儀離台之時,其嘍囉全隨之撤走,唯獨讓財政處長嚴家淦與半山仔黃朝琴、連震東留下。這是蔣介石特別安排的。用黃朝琴、連震東的好處就不用再說了。嚴家淦是幕後師爺型的人物,他個性溫文,很會看準主人的心眼,適當地出點子。主事的是長官,直接使壞的是手下,他很少強出頭,所以樹敵很少。這種人是野心家的寶貝。
魏道明的祕書長是徐道鄰,徐道鄰曾是蔣介石的祕書,是在德國求學的法律專家。此次奉蔣介石之命來台,一方面監視魏道明,一方面協助魏道明。他漂亮地任用七位台灣人當新花瓶,這七位台灣人都任廳長,而都有一位中國人當副廳長。副廳長才是有實權的人,廳裡是聽副廳長指揮的。廳裡每個人都知道,請示決策時,需呈給副廳長,廳長只是蓋章用的名譽職銜。
經過1947年的3月大屠殺,有義氣的福爾摩沙知識份子,入獄的去了火燒島;被捕殺的死了;逃往國外的逃了;可以收買的則被買去當花瓶。剩下的台灣人民,不管願意與否,只能當順民。
由於此時的福爾摩沙已被搜括得差不多了,但第二批來到的蔣幫集團人員,包括宋子文的手下,需要更嚴密、殘酷的壓榨,才能再在福爾摩沙榨出油水,於是福爾摩沙民眾進入了更暗無天日的生活。
更糟的是蔣幫人員無限制地印製台幣,用以搜刮僅剩的財物,由於財物逐漸缺乏,後來物價每日以倍數高升。到1948年底,有台幣也難以買到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