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台灣清明勇者──黃文雄與鄭自才

1970年,台灣清明勇者──黃文雄與鄭自才
            

  1970年,美國
    早期留學美國的台灣留學生到美國後,由於自由、民主的環境與資訊的開放,不少台灣留學生很快發現台灣歷史的真相,逐漸發覺蔣幫集團對台灣的惡毒陰謀與壓霸,憤慨不已。遂經常集會控訴蔣幫惡行。這些台灣留美學生,被中國國民黨派到美國各大學的間諜職業留學生做成記錄,報回台灣警備總部,都被列入不准回台灣的黑名單中。他們在聚會中都會唱著「黃昏的故鄉』這首歌,不少人暗自流淚。主要是為台灣這個多難的土地母親流淚。
    黃文雄個子小,性格內向而靦腆,平常不多話。在同鄉會的聚會中,他冷靜旁觀,雖然人人因發現真相而憤慨,但是,他們離開台灣時都是在由「勉強型呆奴」進入「習慣型呆奴」的階段。台灣人民謙恭的本質已受污損,更少人能自覺「遭受蔣家心靈奴化改造」的可怕。覺醒的程度只到「曉得受騙、受壓迫、受殘害』的階段,受十多年腐蝕的心靈,並不是在短時間內可以完全恢復的。接觸得到民主風潮與開放資訊的留學生尚且如此,想到台灣國內的同胞,更覺心驚與憂傷。黃文雄與另三個志同道合的留學生,驚覺要溫和掃除蔣家父子對台灣的毒害,實不容易。遂決心要給予非常的刺激,才能增加早日挽救台灣的希望。
    世界上的現代化民主國家,從未真正有心承認蔣幫集團在台灣的政權,全因美國的大力影響,才暫且在表面上裝個承認的樣子。此時已漸感不耐,有意連這表面功夫也摘除。美國也知道:已抵擋不住各國的抱怨,開始暗中與中國交涉,為讓所謂的「中華民國」亡名而準備。並故意透露些微訊息給蔣家父子,使蔣家父子能先有個心理準備。早已完全掌握所謂「中華民國政府」實權的蔣經國,此時雖然官名是行政院副院長,但美國瞭解蔣家父子在台灣運作的實情。一方面為了確保美國西太平洋防線的完整,須給予蔣家父子安慰與保證會續挺;另一方面考慮讓蔣家父子在國際上再有個虛榮的面子,遂安排時為行政院副院長的蔣經國訪問美國,並給予近乎國家元首的禮遇與接待。
    19703月,留美台灣同鄉會得知4月下旬蔣經國將訪美,計畫前去示威抗議。賴文雄、黃文雄、鄭自才、黃晴美四人私下會面談論。黃晴美是黃文雄胞妹,鄭自才是黃晴美丈夫。
賴文雄:「台灣幾百年來受到各樣的外來政權統治,以蔣家政權最惡毒。台灣人民在其他外來政權欺壓下,歷來都還能保有自己的文化與民族性。蔣家父子竟然兇狠到要一舉摧毀所有台灣人民的文化與心靈。若有辦法阻止,我願把自己捐給台灣。」
黃文雄:「最可怕的是:蔣家從一開始就設計把台灣人民從心靈澈底呆奴化;又從教育著手,消滅台灣的語言與文化;拔除台灣人民多方理性思考的能力;再從社會現象腐蝕台灣人民的良心。使得即使有機會發現真相,台灣人民亦難完全康復了。」
鄭自才:「這從同鄉會的聚會中可看出來,大家來到美國,發現了真相。但多數人都只感到憤怒,發誓要打倒蔣家政權。很少有人感覺到『台灣人民心靈的被奴化、理性思考能力的被拔除、文化的被特意消滅、人格良心的被腐蝕』有多可怕,這才是台灣人民自救之路的最大障礙。更少人警覺到當前最急迫的是:要如何阻止台灣人民的繼續被深層呆奴化?要如何幫助台灣人民心靈的覺醒與康復?台灣人民不警覺到這一點,是沒有辦法使出力量來打倒蔣幫集團的。」
黃晴美:「那是因為大多數的台灣留學生,都是從蔣家父子設計的教育與篩選規則中脫穎而出的考高分好學生。出生在被嚇怕了的家庭,又經十多年的陰毒搓塑,即使在美國發現真相而憤慨,還是不瞭解台灣自己的歷史;已被塑造成形的呆滯心靈,亦難自覺『曾被塑造的過程』。沒自覺到自己的心靈曾被改造過,如何能容易覺醒呢?」
鄭自才:「我們四人因生長環境不順遂,『出人頭地』不是父母對我們的主要期盼,所以受到的毒害較淺,才能有自覺與覺醒的能力。」
賴文雄:「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台灣沉入萬劫不復?」
鄭自才:「若能給予蔣家人致命一擊,再順勢澈底揭露蔣幫集團的謊言、陰謀與偽裝的假面具,或許能引起大震撼。震撼夠大的話,或許能搖醒更多台灣人民。有了夠多的覺醒台灣人民,要全民覺醒就較有希望了。」
黃文雄:「蔣經國不久即將來美國,殺了他的震撼夠大了吧!」
賴文雄、鄭自才:「對,刺殺他。這震撼最大,也最便捷。」
黃文雄:「但我們的行動計劃不能讓台灣同鄉們知情,以免事後害他們受到牽連。」
鄭自才:「對,要犧牲我們自己犧牲就好了。若牽連到其他人,太浪費台灣的有用人力了。」
黃文雄:「執行的人不是當場被擊斃;就是被捕後在美國執行完刑期,再遞解回台灣。被當場擊斃還好,若被押回台灣,那可是真慘了。」
鄭自才:「所以要有必死決心。若未死而被捕,寧可死也一定要設法脫逃。」
賴文雄:「那我們三個男人就抽籤來決定是誰出擊,其他人作掩護。」
黃文雄:「不必抽籤了,你們兩人都已結婚。我還單身,我犧牲了,沒人跟著受苦,就我來好了。你們不要再講了。」
    在事先演練的時候,黃文雄想到:若以1020公尺的距離,連開數槍,打死蔣經國的機會最大。但易傷及他身旁的護衛等人士。該死的只有蔣經國,他不願以台灣人身分,犯下傷及無辜的罪孽;不能像蔣幫集團有「為了不放過一個,可以錯殺一百」的心態。而且自己是要伸張道德正義的政治行為。若傷及無辜,為正義所舉的意義,就會被打折了。所以必須衝上前去,近身開槍。但蔣經國身旁必定護衛環繞,想要近身開槍,易被發現,易被阻擋。得手機會較小。也必無法事後逃脫。但為免傷及無辜,也只好這樣嘗試了。
    1970424
    蔣經國坐車到紐約的廣場飯店,在私人保鏢與美國警察的護衛下,走向飯店大門。這時黃文雄從一旁人群中跑出,衝向蔣經國。開第一槍時因身影被一名美國警察發覺,出手托高了開槍的手肘,子彈從蔣經國頭上飛過,打在旋轉門上。黃文雄隨即再開第二槍。此時因聽到前次槍響,蔣經國已彎著腰,被身旁保鏢連跑帶拖地拉進大門,更難打中蔣經國了。這時黃文雄被一群高大的美國警察壓在地上,黃文雄大叫:「Let me stand up like a Taiwanese!」。由於他個子小,容易從那些彪形大漢的身體間隙,奮力鑽出頭來,有時甚至上半身都已爬出外面。身旁警察見了,又紛紛飛身壓過來,他又奮力鑽出頭來。如此連續了幾回。本來在發傳單的鄭自才見狀,一時衝動,竟跳向前欲搶救黃文雄。在眾多高大的美國警察面前,當然救不了黃文雄,鄭自才自己更被打得頭破血流,與黃文雄一起被捕。鄭自才的衝動行為是不理性的,徒增一人受罪而已。然而鄭自才見危難而奮不顧身的作為,仍令人感動。
    兩人被捕後,在蔣幫駐美人員要求下,保釋金訂得很高。黃文雄要十萬美元,鄭自才要九萬美元。這對當時的留美學人來講,是筆天文數字。但台灣同鄉還是在兩個多月內籌到。鄭自才有妻兒,初期先於526被保釋出來;78再保出黃文雄。當時的捐款人中,有不少是在台中國人的子弟留學生。這是值得蔣幫集團深思的。
    兩人被保釋出來後,大家估計:以當時美國對蔣幫集團的狼狽袒護情形看來,在美國刑期執行完畢之後,必會被美國驅逐出境而送回台灣。那將是生不如死。於是決定兩人棄保潛逃。
    黃文雄選擇留在美國,此後一直無人有他的消息。甚至連蔣幫集團派出去的特務爪牙,也找不到他,真是不簡單。直到1996年,李登輝已因際會而任總統多年,將台灣慢慢帶向民主化,黃文雄才回到台灣。
    鄭自才選擇逃到瑞典。得到瑞典Bernhard教授的協助,更能將妻子黃晴美接來瑞典。19723月,蔣幫特務爪牙探知鄭自才去處。美國政府在蔣幫集團的要求下,向瑞典政府施壓,要求逮捕並引渡鄭自才回美國。1972630鄭自才在瑞典被捕。起初瑞典政府基於「蔣家政權在台灣是非法政府,鄭自才非一般暴力罪犯』而拒絕。後來在美國政府強力要脅下,瑞典政府提出「不可將鄭自才驅逐出美國或交給蔣幫集團』的條件,經美方答應,才不得已決定將鄭自才引渡到美國。鄭自才得知被遣返美國已成定局,就開始絕食抗議。因為他覺得:以美國政府與蔣幫集團的狼狽為奸,他不敢相信美國一定會信守對瑞典的承諾。94,鄭自才已因絕食而昏迷,仍被強制抬上飛機。班機起飛後,機上組員向機長報告:鄭自才情況不佳,對刺激反應微弱,隨時有死亡之危。機長緊急降落丹麥機場,誓言:若鄭自才不受到醫療救治,他絕不願再起飛。當時也無其他飛機願意接手搭載因絕食而瀕死的鄭自才。美國政府這才開始因怕演變成國際醜聞而緊張。才安排一架飛機載鄭自才飛往不遠處的英國倫敦,送至倫敦監獄醫院救治,鄭自才情況好轉後再送到美國。
    鄭自才被押往美國後,判刑5年。在美國輿論壓力下,服刑8個月即獲假釋出獄,得以續留在美國。在李登輝得任總統多年下,將所謂的台灣巧帶民主化,鄭自才於1991年回到台灣。
    由於蔣幫政權長期將所謂的台灣人呆奴化的影響,黃文雄與鄭自才兩位清明英勇的才子,在台灣並未受到足夠的應有敬重。又是另一層台所謂的灣人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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