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1988年,蔣經國臨死前的驚悚與來不及救贖

1984年-1988年,蔣經國臨死前的驚悚與來不及救


    陳文成遇害之後,蔣經國健康情況逐漸惡化,已無精力繼續趾高氣揚。不知是真有鬼魂還是病中幻覺,蔣經國夜夜見到228後被屠殺的台灣人民、林家祖孫與陳文成等鬼魂,輪流來索命,心驚膽顫。由於面臨死神的威脅,蔣經國開始驚懼「因果報應循環」的道理。開始思索在死前救贖一些罪孽的可能,但另一方面,卻又無法立即放下手中的大好江山。於是先宣佈:
(一) 警備總部不能再未經司法程序,隨意抓人。
(二) 取消海外台灣人民的黑名單。
(三) 台灣人民出入境,不再需要警備總部同意。改由出入境管理局簽准。(雖然還是對台灣人民出入境加以嚴格管制,但不再是由特務惡意刁難。

1984年初
蔣經國:「楚瑜啊,你去向李登輝轉達,我要他任下屆的副總統。」
宋楚瑜:「什麼?李登輝?我有沒有聽錯啊?」
蔣經國:「你沒聽錯。用一個台灣本地人接近大位,我知你會不服氣。但我告訴你,現在對台灣人民所鬆開的部分束縛,由於世界潮流所趨,已無法再重新綁緊。不製造個開始重用台灣人民的假象,只會增加台灣人民的反感。李登輝才學俱佳,對台灣整體的將來是有利的。而台灣人民呆奴化的過程已逐漸進入『自然型呆奴』階段。我們中國貴族的特權不會容易失去的。你大可放心。而且,李登輝是我一路提拔上來的。他雖然精明,但正直而不躁進,又是個知感激的人。即使有萬一,他也會念在我的知遇,下手不會太重的。由他推動改革,正是我所需要的。」
宋楚瑜:「是。」
    1984321,蔣經國連任總統,在蔣經國指示下,李登輝被選為副總統。
    1984年,江南命案
    劉宜良以江南筆名寫了一本「蔣經國傳」,並即將著手寫「吳國楨傳」,而遭蔣家派人殺害。
    劉宜良是跟隨蔣幫集團來台,唸過蔣經國為培養政治軍官的政工幹校,後來入了美國籍,被殺時劉宜良的身分是美國人。
    由於蔣家對劉宜良下令禁止出版「蔣經國傳」,劉宜良仍堅持出書。蔣家憤而又起殺機。19847月,蔣孝武與情報局長汪希苓找來蔣幫培養的黑道之一「竹聯幫」幫主陳啟禮,派陳啟禮帶吳敦與董桂森二名竹聯幫殺手赴美。19841015上午,在漁人碼頭禮品店,由吳敦首先在劉宜良兩眉間近距離開了一槍,劉宜良隨即倒地而死,董桂森再於胸、腹各加開一槍。
    在美國境內殺美國人,那能像在台灣囂張,美方很快查出是他們三人所為。陳啟禮記得「兔死走狗烹」的教訓,留下一卷證據錄音帶在張安樂(白狼)處。當蔣家露出「棄車保帥」的姿態時,張安樂在美國公佈錄音帶,才使蔣家策劃、指使謀殺劉宜良的真相大白。事後蔣幫集團還編造劉宜良是中國、台灣、美國的三方面間諜之可笑謊言,企圖轉移蔣幫集團「逆我者亡」的習慣惡行。

李繼宗:「劉宜良死得真冤,他只要寄一本『蔣經國傳』給蔣經國看,大概就不會被殺了。劉宜良的『蔣經國傳』根本沒寫出什麼蔣經國見不得人的事跡。」
曾阿淡:「是呀!蔣家人一聽到有人膽敢在非蔣家指示下寫他們的事,就開始緊張。深怕蔣家一些骯髒齷齪的事被掀開來,未經查詢,就趕緊殺之滅口。這是蔣幫集團的一貫做法。」
洪阿土:「其實,劉宜良原以為他是蔣幫集團的自己人,蔣家對付他就會比對付台灣人民手軟,才會不當一回事。」
曾吉木:「是呀!看看林義雄家的滅門慘案,兩個雙胞胎幼兒因太小,一刀下去已近乎斬斷身軀;稍大的奐勻就殺了6刀;林母更殺了13刀。其實是刀刀致命的,何需這麼凶狠呢?好像是要碎屍一樣。再看看劉宜良被殺,在兩眉間近距離開一槍,還能活命嗎?但董桂森卻還在胸、腹各補一槍。」
曾阿淡:「這是因為他們知道,為他們的主子做事是不能有萬一的。圓滿達成任務時,獎賞固然豐厚;若出現缺陷,則必定遭殃。所以他們受的訓練是這樣;做法也永遠是這樣。」
李繼宗:「這件罪行已公諸於世。主謀是蔣孝武,中間人是情報局長汪希苓。現在蔣經國要怎麼善後?」
洪全示:「當然是由汪希苓扛下了。」
李繼宗:「但狙殺劉宜良算是成功了。汪希苓至少也算對蔣家有一半功勞。」
曾吉木:「難道要由蔣孝武自己扛這罪行啊?」
洪阿土:「沒事的啦,汪希苓被判徒刑只是去渡假。蔣幫集團已準備好監獄大飯店迎接汪希苓,大套房有35,完全是私人渡假別墅規格,還有書房、會客室、客廳,明窗淨几,專人服侍。家人又可隨時去同住,幸福啦!」

    由於劉宜良已是美國公民,蔣家竟派人到美國殺美國人。加上林義雄滅門慘案與陳文成遇害不久,舉世譁然,美國更是震怒。蔣經國看出美國有可能不再容忍與放任蔣幫集團在台灣的無惡不作,不得不做一個讓美方暫時息怒的宣誓。而且此時蔣經國健康情況更加惡化,雙眼已漸失明,死神的威脅更緊迫了。想到他們父子對台灣人民的罪行,對死後的世界愈是驚顫。向台灣人民贖些罪孽的想法,也就更常繞於心。這時蔣經國經常所想的,已是如何減低他子孫所可能遭受的天譴了。

蔣經國:「你安排一下,我要公開宣示,蔣家的人不會再出來當總統了,就到我為止。我更不准蔣家的人再出來從政。」
宋楚瑜:「真非要這樣宣示不可嗎?」
蔣經國:「我要向美國交代,是非這樣宣示不可的。何況我那三個兒子能成才嗎? 本來還寄望孝武能用心學著點,看是否有點希望。可是看他主導江南案的情形,輕狂無謀。江山交給他,不出兩年必被他玩完。」
宋楚瑜:「那孝嚴、孝慈呢?」
蔣經國:「反正他們不姓蔣,我對不起他們的娘。我以前就一直有交代親信對他們特別照顧。將來就看他們自己的智慧了。他們夠聰明的話,就不要改姓,也許會有不錯的造化。假若他們智慧不足。冒然想姓蔣,其靈魂必會沾上我蔣家罪孽,而以其生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情況,得到的庇蔭又能有多少呢?就我目前的健康狀況看來,我也沒辦法了。」
宋楚瑜:「那在台灣的這麼多中國人怎麼辦?您也決定要放棄他們嗎?」
蔣經國:「不是我現在要放棄他們,是我以前剛到台灣來時的想法和做法都錯了。不論是對你所說的中國移民或台灣人民,都錯了。就像你,你到今天還用『在台灣的中國人』這種說詞。這是我造的孽,但後悔時已來不及了。從現在起,我要以『台灣人』自稱,頂多只能叫『華裔台灣人』。我也要訓誡子孫,不可再以中國人自居,再自外於台灣,將來會難以救贖的。只是我已經不知道,到底有幾個子孫能瞭解我現在的用心?」
宋楚瑜:「可是……」
蔣經國:「別可是了。既已是近40年的移民了,早該落地生根而本土化才是正途。都怪我早年自私、短視,才害苦了這批我們帶來的華人移民;也害慘了全台灣人民。」
宋楚瑜:「可是……」
蔣經國:「你是不是要說,大家在台灣已過慣了貴族地位,叫他們如何適應做台灣百姓的身分?其實,在台灣冒充貴族自居真是一種福氣嗎? 我以前一直以為是,現在我可不這麼認為了。現在我真的相信,心安才是福呀!」
宋楚瑜:「可是……」
蔣經國:「你別再可是了。台灣人民已被我們推入開始『自然型呆奴』階段,『自然型呆奴』的特性是,再也不必外力強加其上,這種病態自己會自我延續。台灣人民的思想、心理與人格要康復,還需要一段漫長的日子。大家還有一段夠長的時間可以維持既有特權。你們如果真的有智慧,一方面,應該要利用這段時日,調適自己,真心在台灣這塊福地落地生根,重新做一群善意的移民。另一方面,用心幫助台灣人民,使其能快速從病態呆奴中康復。這樣,台灣這塊福地上的所有住民都能和諧共榮,才是真福氣啊!也能為我們過去在台灣的所做所為救贖,才能造福子孫啊!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你們到底有幾人能瞭解我現在的智慧啊?如果你們不能明瞭我現在的苦心,則不但會繼續害慘台灣人民;拖累台灣這塊福地;更會令大家的子孫後代不得超生啊!你懂嗎?」
宋楚瑜:「我知道了。」
蔣經國:「你知道了?你懂了嗎?我真懷疑,我真是擔心。」

    1985
    因美麗島事件被判刑坐牢的呂秀蓮保外就醫,施明德不甘獄中寂寥,意圖東施效顰不成,又來個悲情表演,以「釋放所有政治犯」為訴求(當然要包括他自己),開始絕食抗議。這就是施明德後來常以悲劇英雄自居,所誇傲的「被蔣家關了25年,絕食抗議了4年半」。這「絕食了4年半」是施明德眾多冷笑話之一,卻也成了世界有史以來的最大笑話。
    其實真正的絕食,如鄭自才在瑞典被捕時,絕食不到一個月即陷入昏迷。施明德的解釋是,他一直非常痛苦地被插鼻胃管,強迫灌食。只要經歷過鼻胃管灌食的人都知道,受置鼻胃管的人,只要配合,是很輕鬆的;但受置者若拒絕配合,鼻胃管根本放不進去。即使藉助內視鏡放入,亦很容易將鼻胃管吐出。除非是插上洗胃用的粗硬管子,但多張照片中並未看到這種情形。
    施明德的絕食表演,反而害死了不知底細的藝術家親哥哥──施明正。施明正於1988年為了聲援這位寶貝弟弟,在有喝水的情況下,絕食了4個月就死了。可憐施明正死時,由於鎂光燈還是聚焦在施明德身上,並未有多少人注意到。施明正為施明德死後,亦未得到施明德任何的哀傷與歉意。
    1986年,由於當年美麗島雜誌社黨外幹部都被關在牢裡,當年挺身辯護的律師,進而挺身帶領餘存的黨外。1986928132名黨外後援會成員,在台北圓山飯店開會宣佈組黨。由於蔣經國的肯定交代,宋楚瑜這位大內高手,不敢下令逮捕。民主進步黨遂正式成立,並於同年1110日的黨員代表大會,選出江鵬堅為首任主席。

           事實上,由於早先在19711025日,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已被聯合國否定了其在所謂台灣的合法性; 1972227日美國也藉由和中國簽署上海公報,宣佈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已死亡,從此美國只承認事實的所謂台灣。蔣家又於19841015日派遣竹聯幫黑道組織到美國暗殺美籍作家劉宜良(筆名「江南」),遭美國政府破獲,舉世譁然。蔣經國深知:在這20世紀的下半期,民族自決在國際上已是普世價值,眾多殖民地紛紛自主復國,雖然多數的所謂台灣人已被洗腦成呆奴化的假華人,甚至假中國人,但在清明的國際人士眼裡,中國國民黨的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還是鳩佔鵲巢的強盜。蔣經國不得不思索如何在國際上製造「所謂的台灣人自甘擁護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已轉型為在地民主政府」的假象。所以,蔣經國知道不得不表面上解除軍事戒嚴與開放黨禁。
    於是,蔣經國透過其情治單位在所謂「黨外」領導階層內布建的線民,鼓勵這「黨外」成立所謂的政黨,以維繫這流亡屍皮政府的延續。
    原本就已進入這中華冥國流亡屍皮政府搶食屑肉殘羹的所謂「黨外」人士,得知消息,個個狂喜雀躍。1986 5 1 日,許信良等人在紐約宣佈準備要成立「台灣民主黨」,「黨外」公政會在各地的分會紛紛成立;8 9 日,首都分會在金華國中舉行「組黨說明會」;8 15 日,黨外公政會與編聯會在台北市中山國小舉行「行憲組黨說明會」;9 7 日,《時代》雜誌刊登黨外編聯會「組黨工作小組」研擬之黨綱草案;謝長廷則提出「民主進步黨」這個黨名,公開對「黨外」人士發出問卷調查。終於,9 28日在台北圓山飯店舉行民主進步黨成立大會。 
    當時是軍事戒嚴時期,所謂的情治單位透過嚴密監視和在「黨外」內布建的線民,對這些活動當然清清楚楚。以當時的氣氛,若沒有蔣經國的明確點頭,那些一心一意爭搶名、利的所謂「黨外」人士,有誰敢這樣公然「造反」?更何況,當時圓山飯店是中國國民黨的禁臠。除了與中國國民黨有關的重要會議,圓山飯店何曾開放給外面的團體前去開會?尤其是和中國國民黨對立的黨外團體!這次讓所謂的「黨外」去開組黨大會,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謂的台灣人真要自主,到處都可以召開大會,卻選擇了一般人都認為不可能會出借的圓山飯店,擺明的豈不是受到蔣經國指示嗎?更荒唐的是,那些所謂的「黨外」人士,事後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黨外在圓山飯店組黨完成之後,木已成舟,讓情治單位措手不及。」真是天大的笑話。【舉證辨正73.】

    1987年,江鵬堅帶領民進黨發動519519行動遊行示威,要求解除戒嚴。蔣經國順應時機,於530先釋放黃信介與張俊宏;再於715正式解除戒嚴;繼而,准許在台中國人或已落地生根的華裔移民赴中國探親;或回歸中國去當個真正的中國人;由中國帶來台灣,欺騙、壓霸台灣40年的所謂「國會」,也決定進行全面改選。蔣經國的用心是,在他有生最後幾年,逐步將台灣推向國家正常化。蔣經國同時指示,在戒嚴時期受迫害的台灣人民,包括華裔移民或原台灣人民,一律斟酌個別情況,給予減刑或復權。
    由於蔣經國認得施明德已久,瞭解他這個人無德無能,本性又好高、狂妄,踩死同儕來墊高自己從不手軟。蔣經國想利用已不長的歲月,救贖自己的罪孽;復建台灣人民良質本性;在褪卻他所造成的台灣人民呆奴精神與思想過程中,施明德會是台灣人民中的一顆毒瘤。蔣經國知道,台灣人民康復得慢,蔣經國自己的罪孽就減輕得少。蔣經國也知道,他自己時日無多,遂特別交代,為了台灣,減刑、復權、假釋或特赦都不包括施明德。
    當施明德發現,解嚴的減刑出獄與復權竟沒他的份。只得逆向操作,在得不到假釋或減刑的情況下,利用機會,以類似反諷的手法求饒,高喊:「我不是罪犯,我不接受假釋或特赦。」由於蔣經國在此時的腦子還清醒,並未受到這些隱含求饒的賤語影響。受影響的,反而是已成「自然型呆奴」的部分台灣人民,不少人又受施明德偽裝出來的「英雄假象」所吸引。難有人能看穿他那屈膝求饒的本意。
   
    19863月,台北,總統府
蔣經國:「英九啊!你對台灣這個世界歷史上最長的戒嚴有何看法?」
馬英九:「戒嚴無罪,是部分不知足的台灣人民與少數別有用心的外國人把戒嚴污名化了。」
蔣經國:「那國內外不少人抗議台灣的戒嚴,要求解除戒嚴,你的意見如何?」
馬英九:「我反對解除戒嚴,為了社會安定、國家與政權的安全,實施戒嚴是必要的手段。『台灣人民只要聽話,嚴守政府定下的規矩,不亂發表意見』,生活根本不會受到戒嚴的影響。」
蔣經國:「但我已決定要解除長期施加在台灣百姓身上的戒嚴法。」
馬英九:「是!是!解除戒嚴是英明的決定,至少可以美化中華民國的國際形象。」
蔣經國:「但你不是說反對解除戒嚴嗎?」
馬英九:「啊?喔!我反對的是隨便就解除戒嚴。」
蔣經國:「解除戒嚴就是解除戒嚴,那有什麼隨便與不隨便的?」
馬英九:「啊?喔!我是說人民已長期習慣於戒嚴生活,一下子解除戒嚴,人民會難以適應。」
蔣經國:「難以適應?當初一下子停止一切正常法律,對台灣人民施以不用講理由與法治的軍事統治,台灣人民都熬過來了,現在解除戒嚴,台灣人民會不適應?」
馬英九:「啊?喔?啊!對不起,我說錯了,應該是執行的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他們會因突然的改變而不適應。」
蔣經國:「這倒是有可能,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的任意而為已是長久的習慣。突然解除戒嚴,他們這些人是有可能會不習慣。」
馬英九:「對!對!」
蔣經國:「但我已決心要解除戒嚴。你是法學博士,你回去想想看,要怎麼對這些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再教育,讓他們瞭解並接受正常國家的民主與法治。」
    第二天
馬英九:「報告總統。」
蔣經國:「英九啊! 你來了,這麼快就擬好對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的民主與法治再教育計劃了?」
馬英九:「報告總統,要對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重做民主與法治的教育,會較麻煩且困難,須要從長計議。我有一個簡單而快速的緩和解嚴辦法,那就是解嚴前先制定國家安全法,名稱好聽,又不會一下子讓人民太自由。解除戒嚴後,仍暫時保留『動員戡亂』體制與『懲治叛亂條例』等特別法。這樣可為情治特務系統與司法系統保留轉型的時空。」
蔣經國:「要再制定國安法來限制人民自由,又要保留動員戡亂體制?那解除戒嚴解除假的啊?」
馬英九:「不是解除假的,是先解除一半,如此可使情治特務與司法等系統慢慢適應,又可避免我們的自己人有太多疑慮。」
蔣經國:「但是,我已經想通了,我要在有生之年還給台灣人民一個正常的國家;也想讓當年隨我父子來台的中國移民,能在台灣認清移民的身分,心靈上從無根浮萍的躁鬱與中國人的虛幻自大中康復,融入台灣社會,恢復做一個心理正常的普通台灣人,這才是真福氣啊!我想,這樣至少能減輕我的罪孽,也許還來得及減少禍延子孫。」
馬英九:「報告總統,台灣語言有句諺語『食緊撞破碗』,我提出這個辦法,也是為了總統的解除戒嚴能夠順利啊!可以避免橫生變數。」
蔣經國:「好吧,就暫時這樣做吧!」
    此時蔣經國心裡是這樣想:「你馬英九代表的是特權族群,當然害怕在民主法治之下,會使你們的特權保護傘受損。可惜啊,你們中了我的毒太深了,自以為得意快活。殊不知,心靈的扭曲才是悲哀啊!但是,這也是我的罪孽之一啊! 現在就要靠李登輝的睿智來救贖了。」
    而馬英九心裡想的是:「好險,差點騙不過蔣經國。若一下子真的完全解除了戒嚴,我們的特權哪來完整的保障?蔣經國頭殼歹去啦!」
    1987715,解除台灣之戒嚴,同時頒佈施行國安法。)
    198798,解除台灣人民赴中國的禁令。但是,台灣人民仍不能自由出國或回國,因為台灣人民出入境仍依國安法加以管制、審查。)

    1986年,遠赴美國享度晚年已10年的宋美齡,得到留台親信的報告,得知蔣經國健康情況已惡化到隨時可能面臨死亡的地步,兩眼已逐漸失明。近兩年又逐漸顯露對台灣人民懺悔的意思。宋美齡一方面,雖已逾90高齡,仍難抑權力慾望的誘惑;另一方面,由於保守的「自認貴族」勢力請託,毅然飛回台灣。想利用蔣經國之晚年病重,搶奪黨、軍、政大權,以待不久之後,阻止李登輝依法繼任,切斷台灣民主化、國家正常化之路。
    19861025,在所謂夫人系權臣沈昌煥安排下,以主持蔣中正百年冥誕為由,宋美齡由美返台。
    19861110,宋美齡就開始了撇開蔣經國,以展現「垂簾聽政」的企圖。當天先後接見代表中央的行政院長俞國華與代表省級的邱創煥,指示施政應注意的方向,嚴然是女元首的姿態。1111宋美齡大宴群臣,一舉召來副總統李登輝、五院院長、各部會首長、台北與高雄兩市的市長及議會議長,令群臣向她報告施政成績。宋美齡並當場諭示「深表欣慰」並「深致期勉」,姿態完全不讓慈禧太后。
    1113,宋美齡再召見軍方七位一級上將,包括參謀總長郝柏村、陸海空、憲兵、警備等總司令及國防部總政戰部主任。其實,這些軍方高階將領才是
她的班底,才是她臨老還想再遂權力慾望的手上王牌。宋美齡席上還狂言:「現在台灣的警察不夠兇狠」。
    1987年,高檢署嚴厲查辦蔡有全、許曹德兩人,並蒐集鄭南榕、江蓋世「叛亂資料」的動作,就是宋美齡下的命令,是她透過軍、情、特系統,向法務部施壓的結果。
    宋美齡更下達指令給郝柏村與蔣緯國。說:依據1949年派馬鶴凌去香港與中國密談達成的協議,蔣幫集團必須遵守澈底壓制台灣人民的約定。蔣經國近兩年的言行,已引來中國的不滿。宋美齡指示郝柏村與蔣緯國兩人,分由軍方與國安系統,嚴懲膽敢抗議的份子,要確實嚇阻台灣人民的民主自救運動;圍堵台灣的邁向國家正常化。
    宋美齡、蔣經國這一對名義上的母子,分別各自坐在輪椅上較勁,正帶動黨、政、軍的權力鬥爭,而遭池魚之殃的正是全體台灣人民。
    19871112聯合報刊出中國國民黨祕書長馬英九談話:「誰都沒有主張台獨的自由。」

洪阿土:「馬英九真是這群狂妄之人中的狂人!」
李繼宗:「馬英九是中國國民黨特權貴族集團養大的,當然不減狂妄。但你說『這群狂妄之人中的狂人』,我有點不懂。」
洪阿土:「你知道他昨天說『誰都沒有主張台獨的自由』吧!」
李繼宗:「知道啊!這群狂妄的人最近常說啊!以前說的是『主張台獨的人必須殺光』啊!」
曾阿淡:「你們等等! 什麼『台獨』的,『台獨』是呆奴化的用詞,台灣本來就與中華民國無關,台灣是被中國國民黨壓霸集團那個原本的乞丐跑來趕走台灣這個原本的廟公,才造成今天這個局面。台灣既然本來就與中國無關,講獨立是不對的,應該是要恢復自由與主權。」
李繼宗:「這個大家都知道啦,現在是在說『馬英九這樣講』啦!」
洪阿土:「這群狂妄之人常如此說,可以用『他們從來就不懂法律、不懂民主』來敷衍。但馬英九是法律系畢業,還是美國『哈佛大學』法學博士。他要說他不懂法律、不懂民主,這說不過去吧! 所謂民主,即使是他們所謂的『中華民國法律』都表示,任何人民都可有不同的主張,但要付諸實行,則須經過表決通過才可。這是(在正常教育下)小學生都明白的道理,他法律系畢業,又是法學博士,竟然說出這麼狂妄的話『誰都沒有主張台獨的自由』。總不能再推說『他不懂法律、不懂民主』了吧! 那他不是『狂妄之人中的狂人』是什麼?」
曾吉木:「這只證明了一點,馬英九能法律系畢業及在哈佛取得法學博士,都是靠特權混來的。」
洪全示:「是沒錯啦!但是,他至少在美國生活了七年。美國是現代化的自由民主國家,他不用讀書,用聽的、用看的都經歷了七年的民主自由社會,馬英九會不懂民主的意義?在騙白痴啊?」
曾吉木:「所以阿土說『馬英九是這群狂妄之人中的狂人』啊!」

    1988年初,台中一家主要醫學院附設醫院
    主治醫師水月大晚上開完急診手術,急於返家,抄近路走過醫院太平間,見看守太平間的荊先生與楊先生在喝著小酒,荊先生臉上掛著兩行淚水。荊先生與楊先生是退伍中國老兵。
水月大醫師:「荊伯,您怎麼了?」
楊伯:「你們不會懂的啦!」
醫師:「我們?我怎麼了?」
楊伯:「要不要喝一杯?」
醫師:「好呀!但我只能小陪,我還得趕回家。」
楊伯苦笑:「哈!這就是老荊之所以掉淚啊。當年老荊在福建撤退時,被子彈打穿右大腿,我都沒見他掉下一滴眼淚。」
醫師:「什麼? 就為了我沒能常在晚上陪你們小酌?不會吧?」
楊伯:「醫師你聽到哪裡去了?不是啦!」
醫師:「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荊伯:「何處是我家啊!」
醫師:「喔,想念家鄉啊,那容易,已經准許台灣住民申請出國了,而且去年起就開放前往中國,你們可以回去一趟,要再移民中國也可以的。」
    此時荊伯淚更流了。
醫師:「對不起,荊伯,我不知道我說錯了什麼,使您更傷心,但我說的是真的。」
楊伯:「我們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已經有人回中國去了,才更引起老荊傷心的。」
醫師:「旅費不夠啊? 我可以先借你們,你們不必放在心上,什麼時候寬裕了再還都沒關係的。」
楊伯:「醫師,我們知道你是好人。但我們節儉慣了,還存有點積蓄。所以我說,你們土生土長的台灣人民,雖受過苦難,還是不會懂的。」
醫師:「楊伯,荊伯,我現在真的滿頭霧水。不過,請您們說說看,也許我可以理解的。」
楊伯:「老荊,由你來向水醫師說吧! 醫師吐一吐悶氣,也許可以舒坦一點。」
    此時荊伯眼淚乾了。
荊伯:「醫師,你知道我和老楊都是單身一人?」
醫師:「我知道。」
荊伯:「那你知道我們是如何當起兵的嗎?」
醫師:「我是沒聽你們說過,但不是參加募兵,就是被徵兵啊。」
荊伯:「都不是。我們是被『抓兵』的。」
    此時楊伯嘆了一口氣,獨自靜靜地連乾了兩杯高粱。
醫師:「抓兵?」
荊伯:「我和老楊是同村莊的人。老楊沒讀過書,我上過一年的漢文學堂,會寫幾個字,老楊的名字還是我教他寫的。中國內戰時,有一天,我和老楊牽牛出去吃草,遇上中國國民黨軍隊路過,就被順手抓來充軍了。兩條牛也被宰做軍隊的加菜。那時我們才十四、五歲。從此就隨著軍隊逃逃打打的。僥倖各自留下一條命,輾轉被帶來台灣。在台灣茫茫過了40年。」
醫師:「時代悲劇,命運捉弄人,看開點。」
    此時楊伯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滿臉通紅,突然口出粗話。
楊伯:「他馬的,我早看開了,但我們是漂在水面的無根浮萍啊!」
    水醫師沒見過楊伯大聲說過髒話,嚇了一跳。
荊伯:「對不起,醫師,別理他。大概看你是好人,又不嫌棄而和我們打熟,這是真情流露,平時他不會這樣的。」
醫師:「沒關係的,這個我能理解。但是,『無根浮萍』是怎麼說的呢?」
荊伯:「我們小時,家在一個地名好像叫『青埔』或是『慶普』那類發音的小村落,記得十歲左右,我們曾一起跟長輩到過城裡一次。大概是因為幾十里內僅有此一城鎮,我們都只叫『城裡』『城裡』的,沒叫過那個『城裡』的確實名稱。所以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老家在哪一個城鎮附近,也不知道是屬哪一縣或哪一省。所以我們到底從何而來? 完全無從查起!」
醫師:「啊!」
    水醫師頓覺一陣鼻酸。
醫師:「但是,你們必有軍籍登記,也查不到嗎?」
荊伯:「軍籍上登記的出生地,是以把我們抓兵的排長的祖籍登記的。」
醫師:「那位把你們抓兵的排長總有印象吧!」
荊伯:「那位排長在要撤到台灣前,就獨自叛逃了。我們只知道他姓張,況且到台灣後,軍籍整編過,也沒有了他的資料。」
醫師:「世上竟有這種事!」
楊伯:「剛才我說『你們不懂的』,現在你懂了吧,醫師。」
醫師:「但是,在剛到台灣時,你們就應已知道永遠丟了家鄉啊。所以台灣應該就是你們唯一的家鄉了。你們為什麼不學某些人,早日在台灣娶妻生子,落地生根呢?」
荊伯:「你年輕,所以你不知道。當時大家好像被催眠了似的,天天高喊『反攻復國、反共抗俄、解救同胞』,一片熱烈景象,就跟真的一樣。我們心想,若在台灣落地生根,娶妻生子,將來被帶到中國打仗,那不是又多害苦了一家人。所以一直沒有做台灣人的打算。等到看清楚真相時,已這把年紀了。」
醫師:「雖然當時被『反共抗俄、光復中國』騙了,但也不必因此就不敢在台灣落地生根,做個台灣人啊。即使真有打仗,打完了也會再回家的。不是嗎?」
荊伯:「說你年輕是好話,事實上你是無知。啊! 對不起,說你無知是指你清純而不知內情,不是說你鈍戇,因為有很多事實,你們在台灣無法瞭解,所以不知情。」
醫師:「我去過美國一年,對歷史真相,還略知一二。但士兵打完仗就回家,世界各國不是都一樣嗎?」
荊伯:「唉! 老實告訴你好了,中國共產黨與中國國民黨本質上雖是一丘之貉,但共產黨對外更有狠勁。我們打輸了,不是戰死就是被俘,自然沒能回來台灣;就算萬一真的沒戰死又打贏了,你認為我們能回來台灣嗎?」
醫師:「勝利了,就解甲歸田,不是嗎?」
楊伯突然插嘴:「說醫師呆奴,他還真至死不知呢。」
醫師:「荊伯,楊伯在說什麼?」
荊伯:「沒什麼,他大概喝醉了,胡言亂語,別理他。」
楊伯:「啊!是!是!」
荊伯:「中國國民黨這批人,沒有足夠的槍桿子不會有安全感的。你想想看,為了來台灣這個地方,就帶了百萬大軍。若真的讓這幫人稱霸中國,面對幾億人口,你說,他們要擁有多少軍隊才會有安全感? 在台灣,我們都得年邁才能除役退伍;若真到了中國,還能有被放回台灣的一天嗎?」
醫師:「是喔!雖然我書讀得多,但想不到你們看事情,竟然比我透澈得多。」
荊伯:「不,這只因為,有很多事實是你們被蒙蔽了,而我們可是親身經歷的。」
醫師:「別客氣了,並不是所有經歷過的事情,人人都能看得透澈的。我一直相信『田野之中,自有智者』。」
荊伯:「好了,夜已深,醫師快回家吧!」
楊伯:「是呀,以後若早一點有空,大家還可小飲清談一番的。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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